“呃啊——!!!”
沉悶的骨裂聲和顧北舟的慘叫同時響起。
顧北舟在江家養尊處優多年,平時連擦破油皮的時刻都少見,更何況是骨頭被生生砸裂,難聽的尖叫幾乎要沖破天花板。
顧北舟痛得渾身發顫,像是帶著鋼針的鞭子猛地抽遍全身的神經,讓他的所有理智和想法在這一刻全被噬人的痛苦碾碎,然后立刻轉變成最原始的恐怖殺意。
關容!關容!!!
顧北舟在心里瘋狂地嘶吼咆哮著這個名字,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什么學姐,什么同門,什么感情!
果然從前這些人嘴上對自己的憐惜都是假的,她們不僅會拋棄自己,居然還對自己痛下殺手!
顧北舟在心底發誓,以后定要跟關容這個賤人不共戴天!
“怎么,不服”
察覺顧北舟對自己怨毒的視線,關容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上腳在剛才打到骨裂流血的傷口上用力碾了碾——
“呃啊啊——!!!”
顧北舟的身體像過了電般瘋狂彈動,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倒氣聲!
“這只是利息。”關容的聲音冷到極致,一字一句清晰地鉆進顧北舟的腦海,“聽清楚了顧北舟。只是打到骨裂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但這是因為我惦記著跟老師的情分,而不是不敢對你動手。”
“記住,以后再敢碰江南一根手指頭,下一次我絕不會對你手軟!”
她湊近顧北舟慢悠悠得威脅,眼底滿是有恃無恐的囂張和殘忍。
“不服氣的話,你也可以去報警或者跟教授告狀,只不過到時候你這些年做過的每一件臟事,我都會一件件、一樁樁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你抖出來,看看誰先死。”
說完,她像丟棄一件垃圾一樣隨手把那根沾滿血漬的金屬球棒扔在顧北舟身邊。
“哐啷”一聲悶響,顧北舟嚇得渾身抽搐,但喉嚨里只剩下破碎的嗬嗬聲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他現在無比確認,關容就是個死瘋子,她甚至是個肆無忌憚的殺人犯。
仗著家世顯赫手眼通天,她從來就沒把普通人放在眼里。以前她對自己好是因為做戲刺激江南,現在她覺得自己沒用了,又恨不得把自己殺了舔江南臭腳。
說到底,她就是個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