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吳教授也知道江南是我的兒子,我們家家務事就不勞您費心了吧。”
她也看出來了,吳風止是跑來幫江南的。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怎么算這樣算是他們實驗室的門內事,江南卻偏偏拉個外人進來。
想到這里,江嵐幾乎快壓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
吳風止被懟得一愣,但并沒有跟江嵐置氣。
“我覺得你還是先聽江南解釋一下吧,他那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江嵐其實根本不想聽,但吳風止擺明了不愿意走,她也只能順著他的意思暫且聽一聽。
江南轉過頭,一口氣把壓抑在心底許久的話全都吐了出來。
“江教授,你說我對同門師妹見死不救,可她之前曾故意陷害我考試作弊想讓我身敗名裂,我怎么可能信她說的話沖進去救她?”
“至于不友愛師姐,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不友愛師姐,師姐又什么時候對我有一絲的愛護。只說綁匪這件事,她只看見顧北舟被掐了脖子急得去找我算賬,又哪里在乎過我當時被打得骨折吐血渾身是傷!這樣不把我的死活放在眼里的師姐,我又憑什么要跟她和氣友愛!”
說到這里,江南索性把外套脫下,上面未愈合的傷口青青紫紫,甚至肩膀處的繃帶還在滲血,看著觸目驚心!
“哎呦,怎么傷成這樣。”
吳風止心疼得驚叫出聲。
關容的臉上則閃現一絲迷茫,她猛然發現,江南的傷居然真的這樣嚴重,那當時她為什么只看見了舟舟。
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關容想說江南那是胡說八道,但那么滿身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見證,她實在吐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就連江嵐都有一絲驚訝,她只接到消息說江南兇性大發把舟舟掐暈過去了,但沒人跟她說過,江南自己也傷成了這樣,而且比舟舟更重!
顧北舟的拳頭瞬間緊握。
他設想過很多江南會狡辯的話,就是沒想到他會拿身上的傷口說事。
以前靠賣慘這一招他向來戰無不勝。
但現在江南比他傷得更重更慘,顧北舟再說似乎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他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江南下一刻提起了顧北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