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王朝的西北大漠,黃沙漫天,地形惡劣難以生存,數(shù)千年來,時間默默的推進(jìn)著一切,完全不敢想象,千年之前,這里又是如何一座氣勢磅礴的帝都。
看著橫梁上并未有過擦拭或者觸碰的痕跡,顯然這地底下,東筱褀可以斷定自己是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你是怎么看出來那片山崖和石林,只是巖石帝墓的障眼法的?”燭顓在飛了這一段后,心驚后怕的問他。
聞言,東筱褀低頭,蹲下附身去摸腳下那片憑空出現(xiàn)的長鏡,這才緩緩解釋:“我先前被你給誤導(dǎo)了。”
“什么誤導(dǎo)?我說的不是事實嗎?”燭顓納悶,小腦袋一晃感到不解。
“你說這片巖石帝墓有著帝境修為威壓,才會導(dǎo)致修煉者闖入其中無法使用源力,但其實,你說的這些話沒有一句是對的,你仔細(xì)想一想,巖石帝在遠(yuǎn)古七帝的地位,代表著什么?”東筱褀反問它道。
“不就是五行當(dāng)中最為厚實耿直的土嗎?怎么,你能從一個字里說出什么門道來么?”燭顓輕輕嗤笑。
“我覺得你這樣說太片面了,巖石帝,身為遠(yuǎn)古七帝之一當(dāng)中,掌管一切沙漠世界,山脈石川的至尊王者,想要得到他的傳承,最需要的就是持之以恒的精神和堅韌不拔的意志,我想,翎界的巔峰修為名稱之所以會被稱作是帝境,除了一身凌駕眾生,唯我獨尊的實力,那等xiong懷和境界,也必定是舉世矚目?!睎|筱褀說完話后,望了眼那看不到盡頭的黑暗長廊,回顧著剛才說過的話,心中極為釋然,大步向前走去,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成為下一個帝境。
燭顓看著他的背影,龍目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它沉默了,恍惚間有那么一刻,它以為那個走在大路上的少年,是當(dāng)初那個年輕氣盛的自己。
隨著向深處前進(jìn),也不知道在這鏡子長廊里,走了多少時間,看了多久的黑暗,他感覺靈魂都要透支,雙腿仿佛被鉛球所束縛,每邁一步都比前一步更加艱難。
“這漫無邊際的道路要走多久才能到達(dá)盡頭?我怎么感覺我在這里走了一百多年了……”額頭遍布汗珠,四肢乏力無比,燭顓看到他體力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又勸他坐下好好休息。
“我不想休息,我估摸我在這地面也走了有好幾天的樣子,如果要是有人知道我現(xiàn)在走的這條路,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到底堅持下去能不能看到希望?我一定會感激他的。”他迷茫了,這片黑暗地下,仿佛就如同自己的悲慘人生過去一樣暗淡,絲毫無亮。
聽到他這泄氣似的話,燭顓輕聲勸慰道:“有些事情不是都有把握才去做的,既然都已經(jīng)走到這最關(guān)鍵的一步了,何苦還要糾結(jié)自己走的是對是錯呢?”
“那我也不能一直這樣朝著一個未知方向繼續(xù)走下去了,萬一到頭來只是一場空,什么都沒有,那我心心念念想要在不靠老師的幫助下找到機緣奇遇,并且直接晉升造化段的這個想法,就算徹底廢了,我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內(nèi),有什么顏面去見我的養(yǎng)父和養(yǎng)母?!碑?dāng)初立下的誓言,他一直記得,即便遭逢此劫變故,他仍然歷歷在目。
“繼續(xù)前行吧,東筱褀,看看這座巖石帝墓是否能玩出什么花樣,如果他并不打算將自己的寶藏傳承給后人,那必定會設(shè)置陷阱,只需一個陷阱就能在半途將你絞殺。而如果他是想考驗?zāi)悖敲茨闼姷降囊磺卸伎赡苁羌傧螅际翘摶玫摹?/p>
你可能一直被困在某個空間里,永無止盡的循環(huán),斯特雷可真是下了一手好棋,讓自己派出的人去當(dāng)替死鬼,自己撈盡了好處?!睜T顓輕輕嘆了口氣,替他感到悲哀,這一路走來,東筱褀為了一個騙局費盡心思只為尋找到謊言背后的真相,結(jié)果到頭來,什么都得不到。
“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把那封信昭告全東域王朝,讓王朝的人好好看看,他們一直敬仰愛戴的伯爵,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睎|筱祺氣的咬牙,緊接著,他奮力追趕,欲要跑出這片所謂的陷阱,可是越往前跑,他就越感覺自己無比虛脫,就跟初入沙海那樣,全身乏力,根本使不上勁。
最終,他累倒在一片懸鏡上,渾身使不出一份力氣,可能這一次,自己真的要栽在這座帝墓里了吧,雙眼皮不停的打架,眼圈黑乎乎的,兩眼一怔,白眼一翻,暈倒了過去。
這時,黑暗中的無盡路途,終于傳來了一道極具威嚴(yán),又不失去沉穩(wěn)厚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