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七龍直接沖進(jìn)后山寺廟,這里距離低處倒是遙遠(yuǎn),若非用傳送法陣上山也難以找到,因?yàn)檫@里山路曲折,在山上很容易迷路。
寺廟并不大,只是內(nèi)部布置已經(jīng)非常破敗,如果把它稍加改造,那也算是一座精致的山中宮殿。
那幾個獵人所說的酒鬼果然躺在一座雕像下面大睡特睡,古七龍看他面色滾燙,滾長的發(fā)絲遮住了那張熟悉老友面孔,原本華麗氣質(zhì)的長袍都變成了遮被,果然是很見不得人,見此,他只好做法把長寧酒原本風(fēng)華正茂的外表給顯現(xiàn)出來。
做完這一切,古七龍決定守在這里,望著山外月色沉淪,他也無心想其他事情,守著老友等待黎明。
“古七龍?你怎么來了?你來這里干什么?”
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古七龍睜開眼瞧見一座被溫暖燭光點(diǎn)燃的精美寺廟,此時的常寧酒,又恢復(fù)了往日年輕有為的模樣。
“你還好意思問我來找你干什么!你看看這張尋人啟事,你知道天凝為了找你付出了多少嗎?從圣璃港到南方曠野,哪里沒有在尋找你?”
古七龍大聲質(zhì)問的同時拿出那張尋人啟事,然而常寧酒見此卻并未動搖,他搖頭露出苦悶神色,聲音低落道:“我離開圣璃港,并非為了逃避,而是不想牽連到天凝,我身為摩珂大師的親傳弟子卻做出這種有丟失宗門臉面的事情,實(shí)在是過于慚愧,燭顓隕落的時候我親眼見證,我無法從那個噩夢逃離出來。”
見他還是這般不知悔改,古七龍只得對他發(fā)出靈魂拷問:“燭顓隕落,帝子降世暫且不談,但是你想過天凝沒有?她沒有認(rèn)為這是你的過錯,我們都是法師,法師就應(yīng)該要有自己的信念和信仰,如果只是因?yàn)檫@種失誤就徹底放棄自己的身份淪落至此借酒消愁,那你還配得上至尊法師這個稱號嗎?”
“我沒有你說的這么高大上,我在成為法師之前說白了只是一個賣酒的,我能成為關(guān)門弟子完全是因?yàn)槲耶?dāng)年見到了一些無法想象的事情。
摩珂認(rèn)為我具有天賦,所以就把我收為門徒教我法術(shù),但是誰又能想到我會在如此聲勢浩大的作法儀式出了差錯,我永遠(yuǎn)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至于天凝,我不想辜負(fù)她,但是我又想不出有什么辦法可以彌補(bǔ),我對不起她的一片心意,但我也不能當(dāng)面和她說一句對不起,我只能躲在這里,誰也不見。”常寧酒擺了擺手,看他這副模樣,便知道這家伙實(shí)在不愿意去聽古七龍所說的大道理,他引以為傲的法術(shù)遭到挫敗,這無疑是毀掉了他的自尊。
“唉,這確實(shí)是一個無法挽回的悲劇,但你可能不知道的是,燭顓隕落其實(shí)是一件另有企圖的事情。
但以我們現(xiàn)在的局面肯定很明白,要把帝子轉(zhuǎn)移到一個相對安全的世界,就必須要請摩珂出山相助,而唯一知道他下落的人,就只有你。”古七龍深感同情他,聲音放平緩了幾分,他知道常寧酒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非常需要安慰的,落魄的人在最黑暗的時候,只有最好的知己才能點(diǎn)燃那盞蠟燭,來照亮他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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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這座山的最高處,摘星峰,就能見到摩珂設(shè)下的結(jié)界,一旦打破結(jié)界,就可以見到他……這張尋人啟事,我收下了,古七龍,你若是沒有騙我,我現(xiàn)在就去找天凝解釋明白,燭顓都敢這么做出生死決定,我又何嘗不能?”
常寧酒收起這張泛黃紙張,心里一咬牙,他寧肯試著賭一把,也絕不愿意把自己的后半輩子交代在這破山廟里。
“原來摩珂一直隱居在南方的最高領(lǐng)域的山峰,怪不得世人對他的事情知之甚少……
常寧酒,我要提醒你,天凝的事,你要自己去證實(shí),我這張尋人啟事也是在難民港口找到的,而且,那里有著很多人全是因?yàn)槟愕氖《バ悦ゼ覉@,你欠圣璃港的,不止是一個真誠的道歉,還有一個你辜負(fù)信任一直在為你承擔(dān)罪責(zé)的好女人。”
古七龍的語調(diào)沉重了許多,看得出來,他在見到飄在海上的那些浮尸,良心極度不安,但是他不能去救那些可憐的人,這會被那些人誤以為是多管閑事,圣璃港每個人的光明命運(yùn),幾乎都斷送在這場失敗的作法儀式當(dāng)中。
“難民港口……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女海盜,欺我圣璃港無人者,我必殺之。”
常寧酒得知此事后憤憤不平的咬牙,拂袖一揮手,法力再度凝聚全身,瞬息片刻便離開了山廟。
見到昔日好友已經(jīng)重振旗鼓,古七龍釋然一笑,隨即他也走出了山廟,望著這座山峰的最高地方,喃喃自語道:“摘星峰,這座山的最高處么?摩珂大師,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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