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這扇門后,東筱祺感覺自己進了東域王朝用來關押死囚犯的監獄,這并不是夸張,是因為它這里面的布局也確實是空間狹小并且黑暗,用來牽引光亮的窗戶口開在二十來米的墻壁上,剛進來時,一陣寒氣侵入他的雙臂,東筱祺本能反應下捂住手催動燭龍真火。
這時他才看清楚門背后的空間,如山堆積的金銀珠寶,離這些身外之物的十來米,有幾張閃著微弱光亮的懸浮圖紙,燭顓浮出真身,四處晃悠,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套衣服眼前,正是之前在甬道里散發出陣陣鯨鳴的那套狛犰斗篷。
這套衣服是江澄虔生前在北方海域最著名的妖蓮海屠殺一條七階魔獸深海狛犰后,把它的毛皮硬生生的給撕扯下來制成衣服。
狛犰是北方海域鯨族王者之一,它生性兇殘,極度仇恨人類的修煉者覬覦妖蓮海圣物化蓮源符,它專門在妖蓮海海域一帶襲擊過往船只,一張大口有百來米,吞噬各式各樣的船只都毫不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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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域居住的海民以打漁為生,可是狛犰到處襲擊船只,所造成的損失更是不可計量,他們對這種禍害一方的霸道海族深惡痛絕。
江澄虔那時候也剛好在妖蓮海尋找化蓮源符的蹤跡,正巧聽到有這樣一只如此暴虐的霸道鯨魚,剛剛晉級審判境的他也心血來潮,想著這堪比人類至尊境的魔獸要是死在自己手里,那種榮譽可足夠響亮。
于是他帶著饗蝕源符前去抓捕狛犰,路遇海長幽宮在翎界的摯友杜海屠的父親杜海殤,他也同樣是審判境,也和江澄虔有著相同的目的。
那時候尋找化蓮源符的不光是東域王朝的審判境江澄虔,北方海域族人禁軍首領杜海殤,還有洛靜蓉父親荷容的師父邊關域主武川,他是在為自己的徒弟和徒媳尋找解除寒心淬身毒的神物。
三方介入,最后結局也就是江澄虔和杜海殤聯手斬殺狛犰,踏入妖蓮海海底,三人并不知道海底里有著怎樣可怕的遺跡在等著他們,那是許多年前古翎在用化蓮源符凈化妖蓮海戾氣的法陣。
不料杜海殤被古翎設下的封印給慘遭殺害,江澄虔身受重傷帶著杜海殤的尸首逃離了妖蓮海,交給了前來找人的沿海一帶守軍,而在海底的武川,嘗試降服化蓮源符此等神物,險些被那堪比半步帝境的封印威壓給壓死,他只能倉皇撤退,不然的話海底又會多出一條人命。
思緒拉回現在,那衣服被東筱褀用手觸碰到的時候,神識氣海里所蘊含的源力涌入衣服里面,眼前恍惚一道空白,刺痛的耀眼光芒,如同海平面上急速潮涌的波濤沖入他的腦海,那些一張張當年所折射的映像在他眼中一一閃過,不僅僅是江澄虔的生前容貌,更重要的是靜蓉的父親荷容也在里面!
東筱祺略過了其他,他的眼睛盯緊后仔細辨認,那是一張師徒分別的畫面,而且這幅畫的背景他好像在哪里見到過,可以說是親身到達過這個地方。
“你可是我們上界寄予厚望的昭雪帝子,不要被翎界的一眾雄才給比了下去,否則你就是給為師丟臉,給你們極北之地抹黑!”
和海長幽宮相擁而別的那句話東筱祺一直還記得,只是他也沒有想到,當年武川和荷容分別后各自踏入自己的征途,沒想到幾十年后的今天,歷史的昨日也還在重演。
但是他現在沒有選擇去回憶起這些事情,重點是他特別想知道自己的岳父現在到底在哪里,為什么遲遲不肯回到玉清宗和靜蓉還有他妻子團聚呢?
他仔細觀察這幅畫的流動時間,過了一會也沒看出什么關鍵線索,于是他疑惑道:“難道岳父真的從和他師父分開之后就再也沒有回西方大陸嗎?可是化蓮源符沒被他找到,他也沒有理由不和自己的妻子女兒在一塊想辦法如何救治她們”
正當他嘴角一撇打算停止看下去時,一句句低沉的嗓音從他身后傳來,那是兩個人在對話,聽語氣,像是在交代后事。
“這件事要是成了,你可就要成為玉清宗的罪人啊,孩子娘親的師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她現在是掌門一職,把那宗門顏面和火源符符印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你要是搶了她們的看家寶貝。
萬一被她抓到,她一定會將你打入萬蛇窟受萬蛇啃食,在那里源力是不可能施展出來的,絕無可能生還,你想過這些后果嗎?孩子那么小可不能沒有父親啊!”
“師父,請原諒徒兒任性,為了女兒和婉兒,我一定要從宗門里搶走火源符符印去救他們母女倆,我的女兒一定會健健康康的成長,絕對不會像婉兒以前那樣飽受病痛,事成之后,我自會去玉清宗受罰。”
“這東域王朝,可以沒有萬眾矚目的才子荷容,但她們母女倆,不能沒有一個稱職的父親和一個負責的丈夫,只要火源符符印能救得了我的家人,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把它給搶出來,師父,徒兒告別了!”
“荷容,回來!別做傻事送了自己的命!以你現在的能耐就算搶了符印,對付得了玉清宗也不可能逃得過那喪心病狂的獸族追捕,還有你那東域王朝,會因為你做出的這個舉動追殺你不死不休的!你到底想清楚了沒有啊?!傻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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