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跪地求饒,褐色巨蟒突然張口咬向一個人,見此,東筱祺想催動源力想阻止巨蟒,卻被一陣勁風趕來,短暫的讓自己眼睛被一陣煙塵給遮蔽,一只手憑空出現,打斷了他凝聚源力的這個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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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開眼后,看到那群人之中,有一人已經身首分離,手上的麻袋已經掉落一地,滿地的金銀珠寶被踉踉蹌蹌的同伴所撿。
這就是他看到的,一個人就這么死在自己眼前。
“你不該出手救這些人,這是他們咎由自取。”這時,眼前站著一位和自己一樣,披著斗篷連帽的年輕男子,但是讓東筱祺感到震撼的是,這人的面孔不像是一個男子所能擁有的精致程度,那對冷漠的清澈雙眸,像是一塊水晶,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
聽到這人的輕靈嗓音,東筱祺不管斗篷下,是如何一副讓他看得順眼的清秀面孔,聲音冷冷的道:“這位兄弟,你無故出手阻攔我去殺那條大蛇,恐怕你的這個舉動才最應該被稱為多此一舉吧。”
那人聞言,沒有和東筱祺做口舌之爭,而是放下手,緩緩地走前,看著那具身首分離的尸體。
“我多此一舉?這就是他們的命,修煉者和盜寶賊完全不是一路人,東域王朝要都是這種人當道,那沒落衰敗也是遲早的事。”
“你這樣做有考慮過后果嗎?萬一你縱容那條蛇殺害的這個人,家里有老婆小孩要養呢?你這樣不就讓他們一家,都成了孤家寡人了?”
東筱褀見他以偏概全,心里實在感到詫異,早些年前,彭夙世和江琴一直教導他要有底線,東域王朝不會接受毫無準則的人。
而這個人的所作所為,證明了他和自己,并不是取之有道的同路人,那結果,也就很明顯了。
在不安的情緒下,他一怒催動源力,奮力一掌拍向眼前的黑衣人。
“砰!”
這人也是修煉者,而且實力隱藏的極為精妙,但是此人的手掌非常冰涼,而且異常纖細,東筱祺在沒有施展翻海擒龍掌的前提下,和他對轟了一掌,兩人的腳后跟,都有了震退感。
“你這人如此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動手前能不能動一下腦子好好想想,如果這個人真的有家眷要贍養,又豈會冒著必死的決心來到這里?
無花島是什么地方?是一個勝者滿載而歸,敗者葬于石下的殘酷場域,我看你完全就不明白到底誰對誰錯。”他揉了揉手掌,似乎也被東筱褀這突然起來的一掌,給撞得手疼,看得出來他對東筱祺的這種“偽君子”的作態非常討厭。
“那照你這么說,在這個地方,就沒有什么貴賤之分咯?既然你都把話說明了,我送你去陪這個人,你也不會有什么怨言吧。”他喚出罟朔之鴻握在手中,嘴上不饒人的出言挑釁,身軀微微向前,欲要抬槍刺去。
被東筱褀這么一刺激,黑衣男子頓時被惹怒的氣上頭,回頭斥罵:“你找死!”同時也喚出一柄由琉璃雕刻的長劍,抬起格擋。
“哐當!”
堅硬的長槍壓在琉璃長劍的劍身,東筱祺的罟朔之鴻足足有萬斤重,單論重量足以壓死一個造化段,但是那個男子卻絲毫沒有半步退讓的意思,他布靴腳底下的石板被壓出坑洞,修長的雙臂上微微顫抖。
“好大的蠻力,這家伙的肉身怎么這么恐怖,萬斤重的罟朔之鴻在他手里,怎么跟尋常武器一樣被輕松舉起?”
男子一咬牙,后退了幾步,吃痛的同時把琉璃長劍插在地上,看他那肩膀顫顫巍巍,就知道被壓的不輕。
“這樣就受不了了?剛才那股神氣的勁呢?再來啊!”
東筱祺再度一槍握在手中,他可不會給這個討人厭的家伙半分喘息的機會,抬槍橫立半空,一槍砸了下去。
“轟!”
黑衣男子自知不敵,于是快步閃躲,這一下砸出的坑洞可比他剛剛承受的那兩個踩坑還要深。
“你是個男人就別用你的神槍!敢不敢比拼源陣!”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剛剛那一下讓他如此失態,如何能不恨的東筱祺咬牙切齒。
“什么是源陣?這個世界的陣法嗎?我管你比什么,反正你現在是我的手下敗將!土源符符印!巨峰鎮壓!”東筱祺聽到這兩個新詞,感到有些難以理解,但他沒想這么多,意念里的神識氣海,被他催動出那枚黃色的符印,身后迸發出磅礴源力,一座小山高的三角山峰被他憑空舉起,稍微用力往前一扔。
黑衣男子來不及躲閃,只見他手中揮舞的劍光閃過,幾道精準的錯綜切痕,山峰瞬間土崩瓦解,而這一刻,也被東筱褀瞅準時機,一記磅礴掌印,帶著巨大風壓,轟了出去。
“這是……巖石帝的土源符符印,該死的,他的手段怎么會這么熟練。”
男子的手掌中匯聚源力,一瞬間兩輪法陣從其中涌出,他抬手間便把兩道法陣橫在東筱祺的身上,令其動彈不得,那記能量掌印,也在來不及躲閃的一霎那,給擊中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