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入高空后,云海忽而密集,時而松散,如今這位站在獅鷲背上的審判境年輕人,少了一分下山征戰的意氣風發,多了一份強者包袱的加諸一身。
當他抵達到墜星海的時候,已經將近夜晚。
回過眼眸,墜星海的風光美得像一幅畫卷,放眼望去,山川相連不斷,一眼望不到海邊盡頭,海岸線的沙灘在月光的折射下猶如一地琉璃,被蔚藍海洋沖刷上岸,此時的時間段正值夜晚,天上的星辰相輝皆映,仿佛要將這奔騰不息的浩瀚大海,扭轉過來。
看到這一幕后,東筱褀也似乎能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個地方會被命名成墜星海,倘若沒有發生這種可怕的血案,這里一定是東域王朝最美麗的海域。
“真是嘆為觀止,我本以為上界的萬千大域無可超越,卻不曾想過,這下位面也有如此星辰大海,值得人間。”
就連燭顓,都被眼前高空下的海邊夜景,給震撼了。
獅鷲帶著他降落在東蒼院駐扎海岸邊的營地后,便返回內院等候下一步指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龐然大物也似乎極有靈性。
雖然現在是夜晚,但營地內卻依舊燭光不滅,看得出來,這里的情況壓力巨大,人來人往都處在一種緊迫感當中,為了不讓人給認出來,東筱褀照舊遮掩面孔。
來的時候虞溪萍告訴他溫珞馨也就是溫珞清的姐姐,她正在一個帳篷內查看被害人林契的情況,但營地帳篷數量眾多,放眼望去可見數量已經超過二十頂。
當他站在營地外圍的沙灘一籌莫展,想辦法怎么在不驚動內院學生的情況下,悄然無息的去到血案現場,當他思前想后,能用的辦法基本上都行不通。
此時從不遠處飛來幾道人影,看這些人的方向,也是往營地這里趕,以他現在的修為感知,很快便認出是劉霆武鶴止云他們四個人。
“咦,這里怎么站著個人?”一位身穿綠裙的靚麗女子,和身旁幾日不見的蕭源雪并排行走,在蕭源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仔細盯著東筱褀的背影開口問道。
“你們小心,這人身上好強大的能量外放,和剛剛我們在海上激戰的應玄英他哥應非湘差不了多少。”劉霆武皺著眉頭,疲憊的面孔上沾滿海泥,看樣子是剛剛經過一場大戰。
“筱褀,是不是你?”鶴止云的聲音傳來,這時東筱褀才回過神,回眸望去,眼前站著的四位,正是和他一起來到內院的一眾朋友。
“止云,源雪,劉兄,還有木神族的柳青嫣姑娘,你們這是怎么回事?”斗篷之下的少年清秀面孔,在見到這熟悉的四位友人后,終于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而后看到他們疲憊不堪的樣子,笑容瞬間消失,急忙走過去扶住。
劉霆武靠在他肩膀上,埋怨起東筱褀的遲到:“你還知道來啊,這兩天你不在,墜星海發生了很多事,我們追殺那個兇手快被他的車輪戰給耗的體力不支,還有那應非湘,真是快被他給氣死了,他居然敢罵我是只會掄斧頭的莽夫!”
“筱褀,你不在這里不知道,應玄英他哥應非湘也來了,只是他和牡楠楓的目的不同,牡楠楓還出手幫助我們打退那個制造血案的兇手,應非湘他壓根就是來搗亂的,為了海島遺跡,甚至還對我們大打出手,這人的實力,和那銀槍齊晟不相上下,我們四個聯手都拿他沒辦法。”
聽到鶴止云和劉霆武的訴苦,東筱褀這才得知墜星海這幾天發生的情況,但是他仔細一想,虞溪萍之前還和自己說過應非湘目前處在閉關階段,怎么一下子就突然跑出來找遺跡突破瓶頸期了。
牙齒咬著咯吱作響,體內的源力凝聚的非常可怕,他問道:“告訴我他的位置,我讓他永遠留在這海里。”
“筱褀,明天再去吧,應非湘在海的盡頭等遺跡出世,而且我們的重心也不在他身上,因為制造這起血案的兇手,不止一個。”半晌,柳青嫣忽然開口提醒他,聽語氣,她似乎對自己不是很陌生,反而還是非常熟識,而能有這種情況,蕭源雪想必也對她說了很多。
“可我現在就想去。”他低頭沉思,皺著眉思考,以現在自己剛剛晉升審判境的實力,已經可以徹底壓制應非湘了。
“現在還不能,海底遺跡出世和突發血案必然是有關聯的,這兩天時間,我們四個基本上沒有什么聯系,那溫珞清姐姐溫珞馨,我們更是見都沒見過,只有一個叫阿梔的人一直在尋找線索,我們也是聽她的才慢慢參與其中。”
聽到蕭源雪的話,東筱褀的眼神不由得一亮,沒想到內院派往北洲海川的女領隊阿梔居然也在這營地里,要知道她的行事風格可真是獨成一派,無論局面有多混亂,她總能有條不紊的維持。
而也在此時,溫珞馨想不出這個一沒仇人二沒仇家的普通學生,竟會被兇手如此殘暴的在帳篷內殺害。
在外頭,東筱祺摘下了蒙面紗布,他的到來引起營地內一陣不小的騷動,看樣子這些學生早已得知平息沙城暴動的事跡,正是由此人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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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他的傳聞,溫珞清當年寫的那封信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的名字,從北洲海川海災一役結束之后,便被東蒼院給記住了。
這也不難理解,在營地內的幾個帳篷,甚至有些已經早早入睡的人,聽到是東筱褀來了,都一個勁的跳起來,穿衣服走出去要一睹他的風采。
能被守護東域王朝的審判境強者看重,還是宗族大會的冠軍,并且是遠古七帝之一巖石帝的傳承人,能夠兼備如此諸多身份,當今內院,可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