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東筱祺手中土源符符印,不斷在微微閃爍著光芒,向宗門建筑深處感應遠古石碑的牽引下,他們三人朝這龐大的地下遺跡走去,由于此地荒廢已久,難免時常會走錯路,偶爾經過幾個分岔路口不知道怎么選擇,燭顓也會在他耳旁提示。
四周黑暗無光,安靜的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非常清楚,走進玄關門檻后,由于再往前的一段距離實在是黑到不見五指,見此,東筱褀只得左手喚來燭龍真火,火焰一被點燃在手,朦朧的地下仿佛若有光。
在玄關甬道里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溫珞清深感此處環境實在過于壓抑,便有心思和東筱褀聊天解悶,但是看他一直在前面帶頭,而且他旁邊的鶴止云也一直不吭聲,不禁心想他們是怎么能忍住半個時辰不說話的。
周圍兩側的跡象隨著路途遙遠而變化。
“這條甬道怎么會這么長?”
長時間處在黑暗壓抑環境下,溫珞清終于忍受不了這般寂靜,開口詢問道。
“有可能是羅桐宗主刻意為之,他把道場和主殿的距離隔著這么遠,仇家找上門來看到外殿布置這么堂皇,就沒有什么心思往里面去看了。
剛才我在走路的時候也在想這個問題,既然這個宗主是奪走了審判荒蕪指才被他們本宗門給追殺至此自立門戶,那會不會是把最好的放在外頭,審判荒蕪指如此珍貴的武學放在最里面……”
聞言,溫珞清笑著搖頭說:“聽著有點亂了,筱褀?!?/p>
忽然一旁的鶴止云輕聲喊著:“我們好像到了。”
往前看去,他們抵達了出口,一座圓型平臺占據了寬廣的面積,由上往下延伸到地面,看來這里就是囚天荒漠宗的道場了,那些宗門弟子平日用來訓練和修煉的場地。
黑暗中的道場在燭龍真火光輝照映下,顯得是那么孤寂荒涼,破敗不堪,附近的斷壁石柱由于幾次遭遇地震而變得搖搖欲墜,偌大的場地只有東筱褀三人,他走到場地中心,嘗試著再次用土源符符印感應此處的地表深處,是否有堪比審判境的魔獸存在。
“嗡!”
能量波紋如同墜入海平面的巨大石頭向四周擴散開來,充斥著這個場地每一個角落,沐浴在如此浩瀚龐大的符印勘察氣息,溫珞清伸手擋著這突如其來的風暴,以免被撲面而來的揚塵吸入鼻腔。
“這家伙又在干什么?”
“他應該是知道這里的秘密了,珞清姑娘,我說出來你不要怕……”
見到她伸手在遮掩視線,鶴止云走上前去擋在她面前,喚來乾坤黑白長劍在面前砍出無數刀光劍影以此來抵擋飛塵沙土。
“什么秘密?止云,這里除了審判荒蕪指和荒漠宗門的遺跡,還能有什么秘密值得他這樣大動干戈?”溫珞清問道。
“遺跡地下……有一條被鎮壓的魔獸?!?/p>
鶴止云淡聲著說,他在來玄關甬道的路上那半個時辰,就一直盯著東筱褀看,他知道東筱褀不說話肯定是有原因,不然放在以前以他的性子如果沒有溫珞清和自己跟著他,他早就急不可耐的打穿地面鉆到地下去找。
還有在外殿的時候,他也是看到了東筱褀藏起來一會,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潛伏在他體內的那條燭龍魔獸和他在討論,不然被別人看到自己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語,還以為他來沙漠被熱傻了。
這些鶴止云都看在眼里,只是一直沒說,最關鍵的還是在眾人被沙蟲圍城的時候,如果沒有同為魔獸的燭龍告知他沙蟲的龐大數量,那憑他的肉眼和感知能力,他怎么可能算得出如此精準的數量,連多少只他都知道。
對此情況,蕭源雪和劉霆武可能都會感到特別驚訝,而不是好奇,因為問他他也不會說的,溫珞清一心只想和他共度友誼時光,所以是絕對不會去問他是怎么得知的,唯獨一直沉默的鶴止云,才對整件事情看得明白透徹。
“你是說在這片遺跡的地下深處,有魔獸鎮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