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當(dāng)年收服饗蝕源符時如出一轍,東筱褀的手掌喚出符印,牽引起源力注入進(jìn)石柱上的那枚土源符當(dāng)中,他打量著這枚土黃色的源符,心里感慨許久,為了找到這枚拳頭大小的源符,自己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走到這里。
青年屏住心神,全身心投入到獲取源符認(rèn)可的空間里去,很快他就閉上眼睛,與土源符共感神識,他腳下的蛇王殘魂雖然動彈不得,但是猙獰的雙眼卻大的嚇人,一直在死死地盯著東筱褀。
而在他身旁的洛靜蓉,看到他緊閉雙眼,神識已經(jīng)進(jìn)入源符的空間內(nèi)后,也是吐氣如蘭的從振袖里伸出玉手,輕柔的撫摸著他被呼嘯而過的凌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則握住鳳璃,往腳下的石板一刺,鎮(zhèn)在了石壇上。
進(jìn)入土源符空間的東筱褀,馬不停蹄的搜尋本命源符的所在位置,不同于金源符的璀璨金光大世界,土源符的內(nèi)部是一個大到無限遠(yuǎn)的巨大沙盤,底下有幾根擎天巨柱,在支撐著這片半空中的平臺。
五位源符的空間里,有著各自的獨特領(lǐng)域,對于這種壯觀景象,東筱褀也是見了不少,倒也沒有表現(xiàn)的特別驚訝。
當(dāng)他降臨在這塊大沙盤的地面時,手掌里的符印,重新煥發(fā)出光澤,在這片黑暗的沙漠世界里,熠熠生輝,點亮了一小塊面積。
終于,他穿過許多被黑暗籠罩的巨大沙柱,在一個類似于世界中心的古老方尖石碑面前,停了下來。
此時,符印不由自主的脫離了東筱褀的手掌,緩緩的升起,雖然已經(jīng)不是沒有結(jié)束,請!
“好啊,看來今時不同往日,當(dāng)初那個狼狽冒失的少年,也不存在了,東筱褀,這一次,我最后再幫你一次,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微弱意識,是導(dǎo)致你的符印狀態(tài)不穩(wěn)定的主要原因,如果我不脫離符印,恐怕你無法擁有土源符……”
他聽到這樣的話,突然感到非常詫異,于是大聲問道:“什么意思?就是說你要離開了?前輩,可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向你請教,就像那個預(yù)言石碑上描述的一樣,難道我東筱祺,要成為像你一樣一只手鎮(zhèn)壓魔族不敢抬頭的天帝,一萬年的時間都做不到嗎?”
“你有如此遠(yuǎn)大志向,便足夠了,那個預(yù)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因為涉及到的因果太大,我只能告訴你一句,你會在修行路上找到答案,如果按照你所說的,對時間有著巨大的恐懼感,那就是再正常不過了,記住,證道最關(guān)鍵的還是……要踏出自己的……路!”
眼前巖石帝的浮魂,說話聲音越來越微弱,東筱褀的神情變得非常急躁,他急忙伸手去觸碰,卻捧了個空。
“路?什么路?!巖石帝!我……我還有好多話沒說,很多問題沒有弄明白!證道成帝到底是走的什么路???”
隨著東筱褀傷心的吼聲,響徹整個空間,那縷殘魂意識漸漸的化為斑點星光,一點一點的消散在這天空,他的手,仍然保持著顫抖的動作,微紅眼眶流下的淚痕,浸shi了地面上的沙土。
此時,巖石帝的離去,再也沒有什么能阻止他那悲傷的憤怒情緒發(fā)泄而出,他半跪在地面,一拳又一拳砸在沙土上,每一拳的強(qiáng)悍力度,都震起大片的沙塵,足以砸死一群低段審判境。
“巖石帝……”
悲憤過后,東筱褀冷靜了下來,要是巖石帝看到自己這般自暴自棄,一定會非常失望。
他伸手擦去自己眼角的淚花,手心的溫度因為情緒激動,燭龍真火在心臟里燃燒而變得灼熱起來,手里的符印因為巖石帝殘魂的脫離,又回到了自己的起源之地,而變得明亮了起來,這說明得到土源符,只差接近它的這一步了。
“不管是什么路,我都要把它走完。”
他的聲音,在這片空間響徹在每一個角落,青年大手一張,符印頃刻間按在了石碑上,此時此刻,整片沙漠世界顫抖了起來,猶如地震一般,大片的沙塵濃煙紛紛從四面八方,爭先恐后的涌入中央石碑內(nèi)部,無數(shù)道源力氣旋,環(huán)繞在他周圍。
耳旁呼嘯而過的凌厲風(fēng)聲,正在充斥著東筱褀每一塊漏露在外的皮膚,他的神識里,漸漸的感受到有一枚全新的源符,正在納入自己的體內(nèi)。
這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就在不久前得到金源符時,也有這種感受,很快,眼前的石碑逐漸變小,化成一枚沙黃色,閃著耀眼黃光的源符,立在東筱褀眼前,這就是真正的土源符本體。
歷盡艱辛,終于得到了它,此時的東筱褀,方才是這片沙漠大世界的唯一主宰,掌控天地間一切的山脈巖脊,沙海丘陵,憑空創(chuàng)造出一塊大陸,這正是土源符使用的精髓所在。
隨著土源符的納入神識,東筱褀隱約感覺到,自己許久未曾突破的境界,也有了斷裂的跡象,他打算在此突破八品審判境,給洛靜蓉一個驚喜。
還在外界守候東筱褀,等待他英雄歸來的洛靜蓉,此時也在冥想修煉,因為她不想落后這個男人太多,有著東筱褀的罟朔之鴻和自己的鳳璃鎮(zhèn)守此地,底下的蛇王殘魂根本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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