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大門后,迎面而來的灼熱氣浪,讓東筱褀和荷鏡雙感到非常的難耐煩躁,眼前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巖漿河流,腳底下不斷有沸騰的滾燙火花冒泡。
東筱祺有燭顓護住自己的心脈,自然不會感到自己仿佛置身在一個巨大的火爐,可是額頭上的汗珠,難免也會留下幾滴。
“這里就是你所謂的火海迷幻陣?那虛無源符,果真是誕生在陰陽之間,闖過了這片火海,恐怕下一次就是冰天雪地了。”
他轉頭瞥了眼站在身旁的荷鏡雙,后者并沒有理會他,而是把目光緊緊盯著那條巖漿長河。
這時,燭顓告訴他這里的巖漿有真有假,真的就是源力所演化而來的,假的就是虛無源符制造出來的假象。
“你的意思是說這片火海巖漿,有些地方是真的,有些地方是假的,實際上踩上去也不會有事?”他低頭詢問燭顓,希望它能盡快找到方法。
“當然了,你如果沒有人指點的話,天黑都到不了盡頭,按照我說的去走,包你一次過。”
“那就帶路。”
有燭顓這么靠譜的存在,東筱褀早就興奮的不行,他剛抬腳就要走,
那荷鏡雙見他如此草率就去蹚這片火海,不由得微微一怔,他心想,要想走過去,就必須找對位置,否則盲目走只會掉進火海被燒成灰燼。
這東筱褀按理來說,應該不知所措才對,可眼下情況是,他的表現極為反常,這倒是讓荷鏡雙心生起疑惑,這個家伙的身上,似乎有種深藏不露的感覺。
“把八卦滄海盤放在你手上,沒有結束,請!
他按住罟朔之鴻,艱難的站起身,荷鏡雙聞言,面色一怒,本來想說些生氣的話,但是看到他捂著自己的頭,于是又道:“你把玉佩給我,我打開傳送門后就把青蓮給收起來。”
“你從頭到尾就是為了這塊玉佩,想要的話,那你就把這朵蓮花給收起來。”
他踉踉蹌蹌的站穩,又察覺到巖漿河底下那條火蟒可能還不死心,想要再沖上來撕咬他們。
“你瘋了是嗎?青蓮在這種地方收起來我們兩個都會掉進火海被燒成灰,而且湖心大殿的位置都沒找到,火海迷幻陣都還沒走完,你是不是腦子被熱傻了?”荷鏡雙被他氣的不行,聽到東筱祺這番話更是手中亮出琉璃長劍,打算抬腳把他踹下去。
“我不管,反正你這朵蓮花不收起來玉佩你也別想要,而且你的注意力只在玉佩上面,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要找的那個女弟子,我一路把你從甬道背到這里的大門,你還嫌我這嫌我那。”
東筱祺可能是真的頭被熱傻了,荷鏡雙聽到他的胡言亂語后,感到極為無語,他不知道是該為東筱褀一路背著自己而高興,還是為東筱褀的直言不諱該生氣。
“我沒關心過你?你在過道是非不分,對我惡語相向的時候,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反而還可憐上了?再說,同樣都是為了源符,你我目的不同,我就一定有這個義務幫你找到那個所謂的玉清宗女弟子嗎?
巖石帝可能真的是糊涂了,選了你這個傳承人來繼承他的帝位,擁有源符之后所承擔的那些責任和壓力,不是只靠一時的熱血就能走的通這條路。”
聞言,東筱祺被教訓的悶聲咬牙,強忍了下來,他之所以忍著怒氣不發作,是因為眼下當務之急要把火蟒給解決了。
“火蟒呢?”
兩人都未看見,只感覺腳底下變得無比燥熱,忽而一股震顫感,青蓮下的巖漿大石被蛇頭撞開,它躲在青蓮底下了!
“啊!”
慌忙之中兩人被突然襲擊給撞散,一聲慘叫,原本聳立在巖漿上方的青蓮被即刻收回,荷鏡雙的衣袍,眼看就要被巖漿所濺到,東筱褀的手掌突然喚出八卦滄海盤,攔在了中間。
“臭蛇,老來找我麻煩,小爺沒那么好惹,翻海擒龍掌!”
東筱祺的心頭怒火被點燃了,燭顓沒見過他這么生氣,見他雙手按在中間,像是領悟到了什么。
一層急劇的源力涌入其中,旋即,翻海擒龍掌居然不在他手中就可被施展,而是趁火蟒停頓的瞬間,匯聚在半空,從其浮現一道巨大掌印,狠狠蓋了下去。
“砰!”
帶著龍吟聲的翻海擒龍掌,一瞬間壓制住了巖漿火蟒,其中夾雜的瀚海氣息,猶如磅礴大海熄滅了這里的巖漿,化為了一條可以步行的石路。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