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喃喃自語。
想著顧清影平日里冷艷的模樣,他的眼神里多了幾分玩味,似乎那女人身上獨有的氣息還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你已經(jīng)是s市首富了,為什么要來找我合作?”
話音未落,顧清影突然發(fā)出一聲冷笑,凌厲的眼神仿佛要將沈硯看穿,“退一步講,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我身邊確實潛伏著叛徒,可這事兒我完全能夠自行調(diào)查!
根本用不著你!
!”
“s市首富?”
沈硯微微揚起下巴“顧家大小姐就不要埋汰我了。”
沈硯眼神中透著一股篤定,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你追查身邊那個叛徒,看樣子也花了不少時間了吧?到現(xiàn)在為止,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顧清影指甲嵌入掌心,事實上,她暗中追查那個叛徒已經(jīng)頗費時日,人力、物力投入不少,然而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依舊毫無線索。
高傲如她,臉上剎那間閃過一絲不悅,不過很快便穩(wěn)住了陣腳,眼神銳利,死死盯著沈硯,企圖從他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你都知道什么?”
話語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辦公室里氣氛如拉緊的弓弦,一觸即發(fā)。
沈硯微微前傾,雙手交疊,臉上掛著勢在必得的笑意,“距離新珠寶的展會只剩下半個月時間,這個人會在展會前,想辦法掉包你的展品,而你的對手,會在展會現(xiàn)場公然質(zhì)疑你以贗品充作正品、以次品冒充優(yōu)質(zhì)展品,并要求當(dāng)場驗貨。”
那語氣里滿是篤定,“你不想輸?shù)糍€約吧?”
顧清影心中一驚,手指不自覺輕輕敲擊著桌面,指甲與木質(zhì)桌面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她強忍著內(nèi)心的波瀾,面無表情地望著沈硯,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與我們沈氏宏基地產(chǎn)合作,我告訴你叛徒是誰。”
沈硯再次開口,目光鎖住顧清影,“如果可以和我個人展開深度合作,我可以告訴你關(guān)于你弟弟的人身安全問題,他快出事了,你知道嗎?”
顧清影指尖緩緩摩挲著金絲眼鏡腿,鏡片后的目光冰冷:“想用這些嚇住我?”
她微微后仰,將整個人陷進真皮座椅里。
“顧總誤會了,您連老爺子都敢當(dāng)面拍桌,我哪有這膽子威脅您?”
沈硯攤開雙手往后退了半步,臉上笑意不減反增:“不過是做生意,查清楚每個潛在客戶的底細(xì),這不是基本操守嗎?”
“哦?”
顧清影瞇起眼,“那倒要聽聽,你所謂的‘清楚’,究竟到什么地步?”
沈硯手中的鋼筆在指尖打轉(zhuǎn),金屬筆身撞擊聲清脆:“26歲的璀璨珠寶掌舵人,哈佛商學(xué)院畢業(yè),白手起家四年做到二十億市值——這些公開資料太沒意思了。”
沈硯忽然壓低聲音,“您知道嗎?老宅傭人房第三塊地磚下,還藏著您十歲時的涂鴉,那幅拿著棒球棍揍男生的畫,可比現(xiàn)在這副女總裁模樣生動多了。”
顧清影瞳孔驟縮,這個秘密連弟弟都不知道!
但她面上依舊維持著冷笑:“接著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