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夾板被狠狠扯開,繃帶如殘蝶般飄落,露出完好如初的皮膚。
這一刻,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唯有柳如煙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刺耳。
陳明喉結劇烈滾動,那句未出口的辯解卡在嗓子眼。
柳如煙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匕首,直刺得他頭皮發麻。
“
這繃帶“
他干笑著撓頭,余光瞥見柳如煙攥緊的拳頭,突然意識到事情遠比想象中糟糕。
“
我媽非要我包得嚴實點,說“
“
夠了!
“
柳如煙的聲音陡然拔高,驚飛了走廊外梧桐樹上的麻雀。
她死死盯著陳明躲閃的眼神,想起昨夜父親摔在桌上的調查報告,想起他每次求教時故作天真的模樣,只覺胃里泛起陣陣惡心。
晨風吹起她散開的發絲,卻吹不散眼底翻涌的失望與憤怒。
“
從今天起,別再來找我。
“
轉身時帶起的風掀翻了腳邊散落的繃帶,“
你這種人我教不了。
“
陳明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鋼筆,眼底閃過一抹不以為意的輕笑。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柳如煙一時的小脾氣罷了。
“
女人就是愛小題大做。
“
唇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
哼著不成調的小曲盤算著:等放學買束花,再編個半真半假的借口,還怕哄不好?
畢竟,在他心里,這個女人早晚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