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滿雙手捧著茶杯,眼睛卻盯著屋頂,賊兮兮的回道:“大概一年前,弟子去了大荒止武山,想去看看當年終戰之地?!?/p>
沈逸風沒有抬頭,繼續盯著手里的杯子道:“你不知道那里是禁地嗎?”
“知道啊,可師父您是知道的,弟子醉心武道,最愛與高手切磋。所以就想著外界盛傳那邊都是高手,正好過去打個痛快,順便一觀終戰之地,一舉兩得嘛?!?/p>
“哼哼。”窮奇冷笑一聲,面帶嘲諷的問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有受虐傾向,結果是不是很過癮?。俊?/p>
“嗯,三戰皆敗,被打成豬頭。”
如此丟臉的事情,秦滿毫無隱瞞,認真道:“尤其最后那一位獨臂人,沒出百招便拍暈了我,雖然敗的很慘,不過真的很過癮?!?/p>
“哈哈哈”窮奇嘲諷的大笑道:“你膽子是大,居然敢跑去那里生事,不過話說你居然能在他手上堅持百招,你小子也足以自傲了。”
“那人沒報名號,窮奇叔您知道他是誰?”
沈逸風嘴角上揚,笑道:“自在宮前四大首尊之一,道號青龍。如今他是夜月刀宗副宗主?!?/p>
“啊?!鼻貪M驚呼道:“原來他就是三十六將星之首的天魁?!?/p>
說罷,秦滿咧嘴嘿嘿一樂,笑道:“能敗于他手,是阿滿的榮幸。”
窮奇拍著秦滿肩膀笑道:“受斷臂拖累,他這些年修為進步不大,這方面你與他并沒有太大差距。功法戰技方面,你所修皆為極品,理論上是強與那心月狐的。可惜,在功法的理解和精研上,他可比你高深多了。至于實戰經驗嘛對走過那個時代的心月狐來說,你充其量不過是個屁股上還掛著蛋殼的菜鳥罷了。他若真有殺心,根本用不了百招就能摘下你的人頭。”
秦滿點頭認同,不禁道:“窮奇叔,您說的沒錯。我與心月狐前輩對陣之時,他招招料敵先機,阿滿幾乎沒有什么發揮的余地。”
“那是,當年他全程參與戰況最為激烈的西北戰場,幾乎每天都游走在生死邊緣。你自打出道至今,大多數都只是比武切磋,幾乎沒有經歷過生死對決。論戰斗技巧和經驗,你拿什么和他比?”
秦滿苦笑一聲,無奈道:“窮奇叔,這能怪我嗎?我也想生死歷練,可哪有機會啊。如今修道界四大圣宗領袖群倫,六絕帝君幾近傳說,黃金一代根本就是無敵的存在。這樣的環境下,哪個邪魔外道能成氣候?僅一個釋帝,就已經壓的魔道中人抬不起頭來。這些年,還從沒聽說哪個魔頭能在他老人家手上成功逃脫的,但凡被狂僧盯上,要么zisha要么等死,絕無其他選擇。”
說著,秦滿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繼續道:“近六十年,修道界夠資格被稱為魔頭的總共只有十一位,其中釋帝殿下就宰了六個,一個被我干掉,一個死在與我齊名的破軍凌云手里。剩下三個聯手在南疆搞出一個血獄盟,聲勢極為浩大,網羅天下邪魔外道數千余,風頭一時無兩,當時好多人都說血獄盟將會是新時代最大浩劫。”
沈逸風笑了笑,放下茶杯詢道:“哦?這個血獄盟還真是有兩下子。”
“血獄盟嘚瑟了幾個月干下幾票大案,便舉全盟之力打算滅了大勢宗,然后稱霸整個南疆。”
窮奇冷笑一聲,隨口問道:“后來呢?”
窮奇負責收集消息,這種事它自然知曉,而且還知道其中一些有趣的隱情,本來這種場面,是由八殺將出馬的,即便鉤吻一人也足以團滅血獄盟??擅闪μ脹]有盡情殺戮,憋得實在難受,所以以武力脅迫鉤吻和宗內一眾高手,這才轉由他自己親自出手。
“后來?哪有后來啊?!?/p>
秦滿撇了撇嘴道:“血獄盟大舉殺上大勢宗,然后就被大勢宗宗主蒙力一個人給全滅了。據說,當日霸帝殿下現身之后半句廢話沒有,直接辣手屠殺。過程極度血腥、殘暴,而且非常變態。”
說著,秦滿嘆了口氣
“窮奇叔您就說,就這種情況,阿滿去哪找那種生死戰的機會啊,只能靠挑戰切磋,積累一點可憐的實戰經驗了,猴年馬月才能達到心月狐前輩那種層次啊?!?/p>
秦滿瞟了眼沈逸風,小聲嘀咕著:“人都說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蓭煾改且淮颂咛?,后浪哪里干得過啊?!?/p>
沈逸風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那么你挑戰過夜月刀宗之后呢?”
“后來,我表明了身份、說明了來意,對方知道弟子并非蓄意挑釁,那位心月狐前輩動了惜才之心,特破例讓弟子在止武山上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