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甫一下肚,天靈子全身猛然爆發驚人尸氣,肉身再生變化,距離完全尸化僅有一步之遙,天靈子更是憑此一舉震散大修士們布下的陣法影響,遠遁而去。
“追”奎首尊提刀欲追,眼角卻瞥到人和道人有些古怪,憑借豐富的經驗、見識,奎首尊立刻反應過來,大喊:“快撤。”
呼喊出聲的同時,奎木狼合身撞向身邊的兩位教御,帶著他們飛速后退。
處在另外一邊的兩位教御由于位置便利,已經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此番奉清虛掌教之命率眾攻克鐘靈山,一來是有了確鑿證據討伐墮入邪道的天靈子三兄弟,二來則是希望活捉三人以期得到更多有關于后卿的線索。
結果不但整個鐘靈山上幾乎所有弟子都被投入血池,天靈子更是干掉自己的兩個兄弟后逃逸。
不僅如此,人和道人最后那一爆,維持大陣的修士、大修士撤離不及,有十余人被波及重傷。
苦戰大半日,連帶婁、參兩位教御在內,白虎一部遭受重創,到頭來只是抓了熊君等三個小輩,自在宮此行實在是得不償失。
“唉。”奎木狼長嘆一聲,環顧了一下全場,奎木狼倚靠在畢教御肩頭,對后背的傷勢不甚在意,卻是表情痛苦的說道:“這一趟,虧大了,奎木狼無能,愧對掌教,愧對門人子弟。”
畢教御心中也是沉痛,但不得不安慰奎首尊道:“首尊,事發突然,怪不得你。”
奎木狼搖了搖頭,沉重道:“我身為帶隊首尊,發生這樣的事難辭其咎,回宮之后奎木狼自會向掌教請罪。現在就勞煩師弟先安頓隊伍,救治傷員,咱們略作休整之后立刻回返宗門。”
畢教御點了點頭,朝昴教御使了個眼色,昴教御立刻領命,去安排相應事宜。
天靈子引爆人和道人,吞了地勢君的心臟,以辣手殺掉自己兩個兄弟為代價完成大半尸變逃出生天,心中正自得意,一邊疾馳一邊放聲笑道:“哈哈哈,想殺我,做夢。老二、老三,你們能有機會用自己的命換大哥活下來,也算死得其所,咱們三兄弟血濃于水,想必你們也一定甘愿如此吧。”
臉色一變,天靈子滿臉惡毒之色,咬牙切齒道:“自在宮,你們給我等著,老子總有一天會殺盡天下牛鼻子,以報今日之仇。”
最后幾個字天靈子幾乎是全力吼出來的,借以抒發陰毒、暴虐的內心。
誰知剛喊出聲,另一道充滿流氓之氣的語調傳了過來:“就憑你這龜孫樣?灑家大牙都要笑掉了。”
天靈子眼前一花,身前不遠樹杈上突然出現了一名身軀壯碩的有些不自然的光頭和尚,身穿破舊僧袍,拖著一雙露腳趾的破爛僧鞋,斜靠樹干,手中拎著一個酒葫蘆,正在豪飲,正是狂僧瘋貓。
大驚之下,天靈子急忙停住身形,全神戒備。對這名來路不明的瘋和尚,天靈子充滿懼意。
豪飲一頓之后,瘋貓和尚長吁一口氣,探手從懷中掏出一個油膩膩的雞腿狠狠咬了一口,臉上立刻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瘋貓和尚一邊大肆咀嚼雞腿,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別這么緊張,灑家如果想要殺你,你覺得你戒備不戒備有什么區別嗎?”
天靈子一愣,心想:看來這事有轉機啊。于是大著膽子說:“既然閣下不想殺我,那老夫就先告辭了,日后有緣再見,老夫定當重謝。”
瘋貓和尚啃光手中雞腿,用舌頭舔著雞腿骨,表情不屑道:“灑家想要的,恐怕你個龜孫子給不起啊。話說灑家也沒說不殺你啊,不想殺和不殺是兩個概念,你如此蠢笨是怎么生存到現在的?”
說話間瘋貓吞下雞腿上最后一塊肉,比量著手中的雞腿骨喃喃道:“我廢了血池大陣,同時也傷了奎小子他們,本意是也算給了你們公平一戰的機會,大家各憑本事,生死由命。想來自在宮那幾個小子也能就此鍛煉鍛煉,漲漲經驗。你個王八蛋他媽的如此辣手賤格,居然干掉自己人逃生,差點害的灑家落下一個不靠譜的惡名。這要都能放過你,灑家的臉往哪擱?”
話音剛落,狂僧抖手擲出手中雞腿骨,天靈子本就全神戒備,一見狂僧動手,立刻全力防御,豈料那根速度并不怎么快,也沒有絲毫威勢的雞腿骨,卻帶著某種玄妙的力量,無視天靈子的防御,一擊即潰。
“佛之力,這不可能。”維持著防御姿態的天靈子再也沒有將這句話說完整的機會了。
“唉。”瘋貓和尚灌了一口酒,嘆氣道:“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又他媽的造了殺孽啦,拿了奎小子幾兩散碎銀子,居然干了這么多苦差事,真是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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