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逸風對此完全手足無措,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只得呆呆的立在那里,默然的看著。
“唉”身旁傳來一聲嘆息,逸風轉頭,正是旁邊那桌茶客,貌似是一群鏢師,嘆息聲正是其中年紀最大的豪叔發出。
豪叔看著凌霄和老者的尸體,略帶悲切的說道:“都是可憐的人啊,他原本有個兒子,五年前當兵去了邊境,當年就戰死沙場。非煙姑娘父母雙亡本是來此投親,卻不曾想今日這般,老天爺真是不公?!?/p>
說著,豪叔轉身對逸風俯身下拜道:“少俠,哦不,小神仙,今日多虧了小神仙出手,不然我等難逃一死。”
逸風嚇了一跳,足下發力,無形氣場頓時托住豪叔一干人等,讓他們下拜不成,跟著急忙說道:“鄙人沈逸風,不過是一名修道之人,怎敢妄稱神仙,前輩折煞小生了?!?/p>
豪叔等人跪到一半,被氣勁凌空托住,各個心中大駭,修仙之人果然不同凡響,這一手功夫就已經遠遠超過眾人想象,連忙說道:“您老人家修的可是仙法,我等販夫走卒怎敢與您老人家相提并論?!?/p>
逸風一邊扶起豪叔一邊說道:“晚輩今年二十有五,想來應該比在場大多人都要小一些,只不過運氣好在鶴鳴山修行而已,不過一名尋常弟子,神仙什么的愧不敢當?!?/p>
“什么?你才二十五歲?”那名青年少鏢頭頓時驚呼道:“你比我還小兩歲?不是說修仙之人要想有所成就動輒就要百歲起跳嗎?不過通常仙人們駐顏有術,所以看起來不是仙風道骨就是年輕英俊,你怎么這般年輕就會如此厲害?”
逸風無奈一笑道:“這個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p>
豪叔聽出眼前這年輕人不愿多言,于是也急忙說:“對對對,那這凌姑娘”
逸風嘆了口氣,緩步來到凌霄身邊站定。“呃凌姑娘,人死不能復生,姑娘還請節哀?!?/p>
痛哭中的凌非煙聽聞這話,啼哭中緩緩回頭看了逸風一眼,聲帶悲切道:“多謝沈公子關心,但舅舅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如今他老人家遇害,小女子如何能不傷心?”
“那個在下實在不太會安慰人,也沒什么處理眼前這局面的經驗,但坦白說,即便姑娘你哭壞了身子,他老人家也不能復生,既然這樣,何不讓老人家入土為安,往后姑娘你把自己活得好些,也算能讓老人家含笑九泉,對嗎?
一旁的豪叔聽了,不僅搖了搖頭心道:“小神仙修為高絕,怎么為人處事這般生硬,理是沒錯,可這話說的也太不圓潤了?!?/p>
凌非煙聽了逸風的話,頓時哭的更傷心,邊哭邊說:“活的好些?舅舅被害后,這世上非煙再無親人,非煙一個弱質女流,孤苦無依,哪里還有以后可言?又如何活的好些?”
一見姑娘家因為自己一席話更傷心,逸風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無奈撓了撓后腦,硬著頭皮開口道:“那個凌姑娘如若不嫌棄,待得安葬了老人家后,那個那個”
哽咽中的凌非煙轉頭望向逸風,旁邊的豪叔等人也望著逸風,一堆人大眼瞪小眼盯著逸風,眼巴巴的等著下文。
“那個凌姑娘你你跟我走吧!”
凌非煙抹了把眼淚,楚楚可憐的問:“去哪?”
或許是之前的一見鐘情,或許是那一刻的一眼萬年,也或許是眼前的梨花帶雨。
無論如何,逸風只覺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撬動,仿佛亙古不驚的心境翻騰起驚濤駭浪。頓時脫口說道:“跟我回鶴鳴山、自在宮,那里有我的同門師兄弟,有我的師門長輩,再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話,跟我行走天下,仗劍天涯,只要有我在,普天之下沒人能夠傷你分毫?!?/p>
此言一出,逸風心中頓時一驚,這種話絕不是自己的風格,換做平時萬萬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在這個柔弱女子面前,自己卻就是做不到波瀾不驚。
明明就沒有見過幾面,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明明這女子就不是什么天香國色、傾國傾城,可卻讓逸風從心底里生出想要保護她一生一世,寧死也不愿她受半分傷害的念頭,這念頭如此強烈,幾乎讓逸風無法自制。
縱然不理解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念頭和舉動,但隨著一番話出口,逸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同時柔聲道:“跟我走吧?!?/p>
凌非煙腦袋一片空白,自己雖然只是鄉野村婦,沒見過什么世面,但這青年論樣貌、論氣質絕對天下少有,實力更是自己做夢都夢不到的強悍,要說自己對他沒有好感,這誰都不信。
這些還不是關鍵,最主要的是這個叫沈逸風的青年對自己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自己十分想要靠近,那似乎是一種感覺也似乎是一種味道,說不上來,可就是讓自己靠近他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當凌非煙騰然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正搭在逸風伸過來的手掌之中,那手掌溫潤、手指修長有力,自己的手被對方握在掌心,那么的熾熱,那么的讓自己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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