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幾個頭戴斗笠的神秘人明顯有問題,您是要去調查清楚嗎?”空大從狗洞中鉆出來,緊緊跟在狂僧身邊,小聲詢問道。
空相一邊緊跟法明,一邊表情凝重道:“那幾人神神秘秘,來這江州城中必然有所圖謀,只是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謀劃些什么,著實令人擔憂?!?/p>
“擔憂個屁。”
法明啐了口痰道:“沒有足夠的武力,任何圖謀都是作死。知道他們是魔頭,那必然是來干壞事的。既然如此,那啰嗦個屁啊,直接把人給宰了,難道變了鬼還能圖謀嗎?就你們麻煩,非要費腦子猜測他們要干什么,磨磨唧唧的。”
空相無奈的輕輕搖頭,小聲說道:“話不能這么說啊,不搞清楚他們想要做什么,怎么順藤摸瓜查出他們背后隱藏的勢力,如何找到根源?”
法明梗著脖子瞪了空相一眼,罵道:“小兔崽子,就你能?只要你有碾壓他們的武力,誰敢蹦出來宰掉就好了,這很難嗎?再說了,就這幾個癟三,你還指望從他們身上查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么?”
“這話似乎也有道理?!?/p>
“廢話,就這點不入流的修為,要能身居高位,知道多少秘密,打死你灑家都不信。要是真的,那這個組織也就沒什么可怕的了?!?/p>
“好吧,一切聽老大的吩咐。”似乎明白與法明爭辯是相當不明智的行為,空相立刻終結了這個話題。
這一邊空相決定退讓,另一邊空大卻突然冒出一句話來:“那幾個斗笠人似乎很厲害的樣子,那位逸風施主會不會有危險?。俊?/p>
說著,空大一拍自己光亮的腦門道:“是小僧笨了,既然老大在這里,還不是隨隨便便出個手就解決了。”
“關我屁事?!笨裆映瞿蔷淇胺Q至理名言的口頭禪,梗著脖子道:“那幾個癟三一樣的家伙,也值得灑家出手?一群不知所謂的小丑罷了,那小子如果連這些廢物都解決不了,那他自己也不過就是個廢物罷了,那就真枉費灑家千里迢迢的專程來看上一眼了?!?/p>
空相緊跟在狂僧身邊,有些擔憂道:“老大,那幾人修為不弱,尤其是那四個木訥的枯瘦漢子,感覺很有幾分死士的味道,但就這四人聯手,我就未必能擋?!?/p>
“死士個屁,那是僵尸?!?/p>
“僵尸?”空相一愣道:“行動如此自如的僵尸?這幾乎和常人無異啊?!?/p>
“嘿,品階相當不錯的高階僵尸,是高級貨?!?/p>
“如此高階的僵尸,戰力定然更強,小僧擔心逸風他”
走在前面的狂僧突然回頭盯著空相,嘿嘿奸笑著問道:“你覺得你是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空相一愣,跟著想也沒想立刻搖頭道:“我絕不可能是沈公子的對手?!?/p>
狂僧哼哼兩聲道:“那么你覺得你與他的差距有多大呢?”
沉思片刻,空相微微搖頭道:“我只知道我絕非其對手,但要真說差距有多大,這個并未實際交手,小僧不知,不過想來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差距吧?”
“呃”頓了頓后,空相補充道:“如果戰場不在鶴鳴山的話。”
“唉”狂僧嘆了口氣,難得的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正色道:“沒見他之前,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今日在茶棚見過他之后,我知道我錯了?!?/p>
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狂僧沉聲道:“這么說吧,按照你二人的天賦差距,若你能年長他個七八歲,那么你應該能勉強與他抗衡。十歲,勝負在未知之數。要想穩勝與他,起碼也要十五歲起跳。而且這還是以他現在的修為來參照,若是讓他修煉滿一甲子,就是給你幾百年時間,也未必還能與其抗衡。怎么樣,聽了以后是不是很受打擊???”
“怎么可能?”空相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驚愕道:“我知道自己不及他,也從沒起過爭雄之心,可可也不至于差這么多吧?”
法明朝著逸風居住的客棧方向看了一眼,接著抬頭看向半空的明月,嘆氣道:“天脈之體萬中無一,千年難遇,就算是上界仙庭亦或佛界,天脈也稱得上是頂級天賦。單就這一條你便遠不及他,而且越往后差距就會越大,更遑論那小子身上還有許多我也看不透的地方。”
說著狂僧轉身指著自己的雙眼,惡狠狠的道:“要知道,灑家這雙眼睛看不透的東西,這天下間可以說絕無僅有,這樣說,你可以理解那小子有多強了吧?”
狂僧倒背雙手,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在身后的地面拖出長長的影子。
“灑家也不怕打擊你,你們所謂的六絕公子,其他五人聯手,也不可能打得贏,不管戰場在哪,結局都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