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點了點頭,心中也是微微有些無奈。
如今修道界講究隨心所欲、率性而為的頗多,并以此為王道。
認為修道就是順其自然,不假顏色,想殺就殺,想笑就笑,這才是我輩修真之人本色。
更有甚者,辱我就殺、罵我就剮,一個不爽就滅人滿門者多有,力量就是一切幾乎成為現今的主流。
這無疑是扭曲了修道的本質,放縱自我欲望的借口,自在宮諸位真人固然不會如此膚淺,但需要殺戮的時候也是絕不會手軟。
如逸風這般仁道不殺之路,在如今的修道界看來簡直就是幼稚的可笑。
不囂張怎能顯出氣勢,不殺戮何以令人尊重?
所以,無論是清閑還是清虛都多次說過逸風這條路艱難坎坷,困難重重。
嘆了口氣,清虛繼續說道:“沒有結束,請!
“正是如此啊”清念急忙看向清虛掌教道:“師兄,原本不是商議好了,此番一定要問個明白的么?
清散真人微笑安撫清念道:“莫急,師弟你可曾想過,咱們能看得出來的東西,清閑師兄當日可曾看的出來?”
“這還用說么?以大師兄的修為,這天下還有何事能瞞過他的法眼?”
“這就是了。”清散真人笑著說:“大師兄通天之能,看的只會比我等更透徹,可為何他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動作,連問都沒有問過半句?大師兄和逸風之間情同父子,可以大師兄的為人,若逸風真有可能為禍世間,那大師兄絕不會姑息的。”
清散手撫長須,意味深長道:“既然大師兄對逸風都如此放心,那么必然有他的道理。況且,逸風這孩子從小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你信他會是那種兇殘暴虐之人么?你信他跟妖魔邪道有關嗎?”
“這……”清念略一思索堅定道:“我不信,二十多年相處下來,他雖然身懷諸多秘密,但我決不信他會跟邪魔歪道有染。”
“正是如此。”清虛掌教站起身來說:“他秘密雖多,可照我看,他也未必是故意隱瞞,有很多事或許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個逸風身上必定有驚天之秘,但既然大師兄都不去深究,選擇相信他,咱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若是怕他日后為禍人間,秉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我自在宮又與那些邪魔外道有何不同?”
清散笑盈盈的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天意撲朔,誰又敢言盡窺天機?人生最大不過一個死字,一切容日后再看吧。”
當夜,風戰、風致相繼醒了過來,兄弟三人于是相約在醉仙石下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