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塊空地上,早已擺滿了各色美食以及小山般的酒壇。
蒼嵐哈哈大笑,拍著自己的肚皮道:“比修為我是不成了,但拼酒量老子我還真沒怕過誰,對我的胃口。”
蒼松冷哼一聲,語氣充滿挑釁意味道:“拼酒?就你?哼哼”盡管沒有多說,但意思已經(jīng)相當明確。
“不服?”蒼嵐斜眼看著比自己高了半頭的蒼松,冷哼道:“一會讓你滿地找牙。”
蒼松和蒼嵐二人年紀差不了多少,又同是蒼字輩弟子,當年也曾一同學(xué)藝,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師之徒,自然是有多年的交情。
后來蒼松因那件往事離開自在宮,蒼嵐還曾與已故蒼青著實感嘆了一番,如今蒼松重回宗門,二人關(guān)系自然極為融洽,這種程度的調(diào)侃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說話間,眾人逐一落座,圍成一圈盤坐在地上。剛一落座風戰(zhàn)立刻開口問道:“風寧、風狂那哥倆怎么還不來。”
風泰和蒼嵐同時看中一只肥碩的兔腿,奈何雖然現(xiàn)在風泰戰(zhàn)力超過了蒼嵐,可在食物的爭奪上,風泰卻遠不是蒼嵐的對手。
揉著被蒼嵐一巴掌扇紅了的右手,風泰無奈的回應(yīng)道:“據(jù)說他倆晚課沒有做完,被罰了,來之前特意傳話說晚點必到。”
話音剛落,遠處兩道身影一邊嬉戲打鬧一邊高速靠近。
其中一道粗獷的嗓音傳來:“我們那叫用功,什么被罰,會不會說話。”來的二人正是風寧和風狂。
當初十年大考時,風寧、風狂位列前五強,盡管戰(zhàn)力上與風月、風泰相去甚遠,和逸風比更是天上地下,但五人此后一直都有往來,交情很是不錯。
風狂人如其名,不僅性子急,人也大大咧咧,和文儒的風寧正好相反,一來就大吼著:“我靠,好酒好肉,爽啊。”說罷就伸手要去拿肉,旁邊的風寧卻不停的用手肘碰觸風狂。
“你碰我干嘛?”風狂一臉不爽的看著風寧,風寧使勁努了努嘴,眼睛一眨一眨的。
“你眼睛有毛病嗎?”風狂嘀咕著順著風寧的眼神看過去,這才看到正在小酌的新進教御蒼松以及抱著兔腿狂啃毫無形象可言的蒼嵐。
風狂一個激靈,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風寧一起畢恭畢敬的向兩位蒼字輩的前輩拱手行禮;“風字輩弟子風狂、風寧,見過蒼嵐、蒼松兩位前輩。方才無理之處,還望見諒。”
其實嚴格來說,場中地位如果非要排個順序,實乃是逸風最高,風戰(zhàn)、風致次之,接著是風泰、風月二人,然后才是蒼松,至于蒼嵐其實根本墊底。
不過前面幾人除了逸風、風致之外,其余等人都是從入門弟子一路走過來,有著多年的交情。
再加上幾人年紀相仿,自然會更隨意一些。至于蒼松、蒼嵐,年紀大、輩分高,彼此又沒有什么交集,當然就放不開什么手腳。
逸風眨巴著眼睛,風致忍俊不禁,風泰叼著半截雞骨表情呆滯,蒼嵐不理不睬繼續(xù)和兔腿奮斗,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蒼松則是微笑看著二人,一語不發(fā)。
唯有風月、風戰(zhàn)兩個人無所顧忌,前仰后跌哈哈大笑。
風狂、風寧一臉疑惑,不明白這詭異的氣氛從何而來,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蒼松樂呵呵的笑道:“好了,沒有外人,不必守這么多規(guī)矩,二位放松一些,你看他們幾個”說著拿手一指其余等人“像他們這樣就好,都是自家人。”
風寧、風狂應(yīng)了一聲,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下,但看起來依舊有些畏首畏尾,放不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