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正在全力救治凌非煙的四位羅漢之外,其余所有人族聯軍沒有結束,請!
朱厭不斷的用雙拳擊打地面,而狂僧則氣定神閑、一語不發。
一人一獸就這么對峙片刻,朱厭突然怒吼一聲,掉頭朝大荒深處離去。
而那近萬妖獸,自然立刻跟隨朱厭而去。這些妖獸又不傻,連妖王都逃了,自己還留在這里等死嗎?
目送朱厭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線,狂僧背負雙手抬頭看著沈逸風消失的天空,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么。
滿場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族敢于出聲詢問,大家就這么靜靜的看著那寬闊的背影。
良久,青龍首尊按耐不住,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詢問道:“圣僧,逸風師弟他”
心月狐畢竟是自在宮門下,和沈逸風份數同門,更明白后者對宗門的意義,自然極為關心。按理說不過只是被打飛兼重傷而已,怎么會這么久還沒有回來?
狂僧搖了搖頭,大手在光頭上一抹,罵道:“他奶奶的,管那么多干嘛?真出了事,自有那三位兜著,灑家一條小雜魚,哪有那本事。”
跟著狂僧斜眼瞄了眼心月狐,嘿嘿一笑道:“你可以放心也需要擔心。”
“呃何意?”
“那小子死不了,但是他也回不來。”說著,狂僧再次看了眼天空,繼續道:“灑家大意了,灑家判斷出那等出力殺不死那小子,卻沒有料到他們一開始就不是殺死他,而是殺到他死。”
青龍首尊一臉焦急,連忙道:“圣僧,都這檔口了,您就別賣關子了。”
狂僧哼了一聲道:“他被打入了一個特殊的地方,沒想到這幾個臭魚爛蝦,居然真能利用這大陣震動空間做到這等事,灑家還真是小瞧了他們。”
嘆了口氣,狂僧繼續解釋道:“那個地方極其特殊,從來沒有人去過,自然也從來沒有人回來過。天意雖無情,可終究萬事萬物留有一線,絕無必死之地。若是換了別人,絕對死的不能再死,可那小子嘛,總歸是不會有事。但是回來的還是不是沈逸風,就不好說了。”
狂僧用力啐了口唾沫,揮手打斷了青龍首尊的追問,惡狠狠道:“別問灑家,有疑問回去問你家那頭小牛鼻子去。”
說罷也不理心月狐,而是反身來到凌非煙身前站定,仔細端詳了一番才開口道:“你們幾個給灑家滾一邊去,水平這么差,這么點小傷都治不好,真丟我佛門的臉。”
四位羅漢哪敢多言,立刻閃到一邊。而且一臉崇拜兼期待兼激動的目光,緊緊盯著狂僧。
凌非煙的傷勢確實無力回天,但這位佛門神人手段通天,連續兩次一言喝退上古妖王,或許真有什么非凡手段能起死回生?
狂僧淡然的看著身體已經開始冰冷的凌非煙,緩緩伸出右手食指輕輕點在凌非煙的額頭,然后慢慢閉上了雙眼。
滕然,一道佛力旋渦突兀的出現在狂僧的頭頂上方。跟著,比沈逸風之前更澎湃、更洶涌的海量佛力自旋渦中源源不絕的傾瀉而下。
在場羅漢級的大覺寺高僧從佛力中感受到與之前沈逸風接引的佛力相同的波動,這也就意味著二者接引的佛力同質同源,換句話說旋渦那邊是同一尊佛陀。
在對比二者接引佛力時的強度,高下立判。
海量的佛力透過狂僧立刻被轉換成無屬性的純凈本源之力,在這種本源之力的支持下,凌非煙殘破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前后不過盞茶時間,居然完好如初,而且心臟也恢復了有力的跳動。
這等回天手段,簡直堪稱神技。
在場高手眾多,其中不乏極具眼力之人,這些人眼中自然透過這件事看到了一些很不尋常的東西。
那等海量的佛力,那等強度的佛力,絕非肉體凡胎所能承受。之前沈逸風的肉身妖化,根本不能按常理算,即便如此也只能接引適量的佛力而已。
可狂僧呢?無論質還是量都是沈逸風的數倍,以此推論狂僧起碼要具有堪比上古四兇層次的肉體強度才能做到,一個人類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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