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不見,廖爺風采依舊啊。”麻子近前躬身拜道。
“喲?這是哪股風兒把出門闖蕩江湖的張少俠張小郎君吹帶這窮山溝溝了?”
正在涼棚底下閉目安神,左手緩緩盤玩著一對兒三棱蛤蟆樁山核桃的廖爺微微抬起眼縫縫兒瞅見來人后怪腔怪調道。
“呵呵。”
果然廖爺還是一如既往地的毒舌,幾年不見半點沒變,挺好。
“廖爺明鑒,小子可是剛回家沒歇氣兒呢就直奔您老這兒來了。”
麻子小跑來到廖爺跟前賣好,將手里的禮盒放好。
“(ˉ▽ ̄~)
切~~,來就來吧,還帶啥東西,萬一哪天老夫被黑冰臺抓去問話咋辦?我一個糟老漢可吃不住那牢苦滋味。”
即使麻子一進門連說帶笑,廖大夫還是不想輕易放他一馬,回想起不日前自己受的“屈辱”不禁悲從心來。
好幾壇佳釀吶,全沒了。
虧那老頭兒還是讀書人的山長呢,簡直一匪氣十足的劫匪啊。就給自己留了一壇,還是只剩不到兩斤酒的空壇子。
欲哭無淚,不禁怨氣陣陣起。
暗忖道:起碼要讓麻子賠二十壇美酒方可罷休。
此刻的廖爺哪里像一位德高望重的鄉間大夫,簡直是個嗜酒如命的酒徒。
來之前麻子已經猜到廖爺的怨念之深。
酒方牢記于心,區區幾壇美酒還不是“信手拈來”。
當即賠笑道:“三十壇,十壇十二春,十壇劍中豪,十壇竹瀝吟。不知廖爺可否放過小子?”
“三十壇?呵呵,區區三十壇怎疏老夫郁結?起碼得五十壇才行。”
廖爺梗著脖子回應。
“你這老頭不會是要挖酒池吧?五十壇?須知貪杯傷身啊。”
“呵呵,你管老夫作甚。再說,你小子不要以為出門闖蕩幾年就那啥了。老夫的酒量不可斗量。”
“好好好,廖爺你海量,都依你,五十壇就五十壇。”
麻子輕笑一聲,爽快地從懷里摸出筆墨方干的紙張遞給廖大夫,正是他在家里剛剛寫好的幾味酒的酒方子,且根據本地酒品靈活調整好的。
“這是?酒方?你小子讓我自個兒調制酒啊?”
廖爺被麻子這一手搞的有些懵。
“正是如此。不然呢?五十壇啊,一百壇都行。小子此次行程急,只在家待些許時日,不日再遠赴楚國,見見那異國風土。呵呵,廖爺,五十壇啊,足夠你老人家忙活一陣子了。哈哈。”
不知是錯覺還是。
廖大夫分明從臭小子的笑聲中聽出來幾分“幸災樂禍”的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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