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也朦朧,話也堪堪,
虹霞浸滿青靄噯。
盛來玉液瓊漿傾樽敬蒼海。
蓬萊不足仙,吾輩競風流。
四海乾坤藏錦繡,行萬里,看萬里,
舉目茫茫,好似喚高某仙家屬一流。
“好彩!”
席間眾書生喝彩一聲,不愧是一郡案首,張口一吐便是一篇長歌。
離開京城的文彥兄其才情激揚可見一斑,往日那風采奪目的大才子又回來了。
能舍下京城的大誘惑一路跟船作伴的幾位才子不是高文彥的好友便是與之興趣相投的同年。
其實在他們眼中高兄是狀元之才,其文采連那幾位“沽名釣譽”的老棺材板兒夫子們都挑不出來刺兒來。
“噯,可惜,可惜。”在座的知交無一內心惋惜。
惜其才,惜其運。
文彥兄如此高才且不能一展抱負,世事艱難苦悶當如是也。
高文彥在好友喝彩聲間滿飲杯中酒。
美酒醇厚確是佳釀,好酒!
麻子拎起他那自上船就不曾丟手的黃皮酒葫蘆,只見那黃皮酒葫蘆經他時時盤玩后锃光瓦亮得略帶柔和玉質光澤。
昂首灌一口,再呵一聲酒氣。
其豪飲的模樣在座的幾位已見怪不怪了。
牧之兄此子當不屬人,視作妖孽便是。與他論酒,非是自取其辱而是自討苦吃。
見牧之兄起身頓頓頓灌了兩口,熟悉他的人當知曉,此子要耍“酒瘋”。
此瘋彼瘋。
執劍,劍舞。
牧之兄不僅僅在釀酒一道頗有心得,在劍舞這罕見技藝上也屬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