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著身的公子哥兒玉面朱唇,儀表堂堂,多有排面,卻被兩頰桃紅給出賣了,青白中透著不自然的紅,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個愛玩的陽虧腎虛公子,眼神陰戾,閃爍不定,工于心計。
到底是調教得好,派頭十足啊,主人不發話,手底下沒人敢亂叫喚一聲。
“如煙姐姐,何苦跑呢,讓小弟好一頓煎熬,小弟待你不薄,三枚玄陽丹也給你了,我又吃不了姐姐你,額,呵呵只想被姐姐吃吃而已,拿丹就跑可不符合江湖規矩啊。跑來這松山崗就以為沒事兒了?桀桀?!?/p>
直見那病色腎虛公子一臉垂涎地盯著觀棋身旁的毒蜘蛛,恨不能把眼珠子貼到好姐姐的身上,來回蹂躪。
麻子見狀不由皺眉。
對面豪奴成群,還有幾個氣息悠長的高手隱藏在身側護佑,有這般聲勢在無定河畔還不是隨意挑姑娘,什么花魁頭牌的皆甘愿承歡胯下,怎地就好這強女所難的調調兒?
見豬哥兒不住叫喚,柳如煙如小鳥依人般靜靜守在觀棋身邊主打一個低首不吭聲。
這豬哥兒看自己的眼神兒跟那魔窟里老毒物的眼神兒一樣,垂涎欲滴得不堪,令人惡心不止。
觀棋雖不知其中關節,但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并未惱羞身旁女子的演戲或是“戲弄”自己,反而挺xiong抬頭,隱隱要替身旁這位姑娘擋上一擋這煩人的麻煩。
“如煙姑娘莫不是以為找到了靠山?在平京這地界上,嘿嘿,小爺倒是要看看是誰這么不長眼,敢冒頭玩甚什子救美,多管閑事?”
腎虛公子眼神陰戾一閃,狠狠剜了毒蜘蛛的xiong脯一眼,這才掃視麻子幾位。
嘿,這位好色成性的腎虛公子當真是眼里只有美色,入眼不得其他的專一人呢。
家里請的江湖好手不是沒提醒過他這毒蜘蛛的“兇名”,但他堂堂名劍山莊少莊主沈嘉禎還會怕一介女流,再者他很喜歡她的那股媚勁兒,直孬得心癢癢。
腎虛沈公子斜眼瞅了他們幾眼,撇開文弱的書生和弱雞觀棋,還有那吃貨小子,也就書生身后的大個子的身材壯得唬人,再瞅幾位的穿著,不似那江湖豪杰打扮,尤其是麻子一身富家書生著扮,心中暗笑幾聲。
一書生帶著一二好友和隨從也赴這群英會?
以為家里有幾兩銀子就學自己來這兒“泡”江湖俠女?
嘿嘿,忒嫩。
腎虛沈公子或許被家里人保護得太好了,以貌取人的習慣改不了,妥妥一大草包。
這富家子狂若無人的作態實在難以恭維,麻子不想惹事也不怕麻煩。
“病嬌公子”如此狂妄,仗著家勢欺人,再單純的意氣用事,咳咳,為非作歹,欺男霸女。
心想到底是京城啊,這大戶人家府上臭魚爛蝦真多,似那蘇大少的紈绔公子還真不多見。
對了,上次當街搶民女的那倆矮冬瓜不就是被自己送進大牢的么。
“哦?未請教兄臺大名,于平京這地界上響名否?”
看擂臺比斗是樂子,陪這位腎虛公子玩玩也是樂子,當然最大的樂子是見到觀棋不近女色的囧態。
再者,他不信此間松山崗黑冰臺沒有派人在暗中監視。
他們可是最厭惡出亂子的。有他們兜底,那就陪這位腎虛公子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