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笑什么?”小書生不知其中緣故驚訝蘇少的異樣。
“我沒笑啊,我只是在想總堂里那幾位將軍該犯頭疼了,至于頭疼啥,事關我黑冰臺丑聞不能與外人道也。”
“切。”
。。。
云州,大魏北方一邊陲重鎮對于黑冰臺“專業戶”鐘家來講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鐘家先祖鐘伯懷正是在云州邊陲抵抗北原蠻族聯軍南下侵略大魏邊城時立下赫赫功勛,才在軍中破格提拔。
而當時一位皇子隱姓埋名在軍中任司馬校尉一職,恰好與之交好。
待那位皇子回京進入大魏的權力核心,甚至登大位成一代武勛不低的魏帝后,起于草根的鐘家先祖的“春天”來了。
先被調任到京城羽林衛歷練,后又進黑冰臺總堂任都護,而后鐘家,不,該稱呼為京中鐘家徹底成為黑冰臺當差專業戶,家中子弟都曾在黑冰臺門中任職。
城東的老舊街巷清風坊一處宅院。
“你真不想去云州?”
一道蒼老且嘹亮嗓子震得屋檐落灰,此人正是鐘家當家的,鐘正城。
嗓門大,能震落屋灰,并不是老者在發怒,而是習慣使然。
堂下默語立身的正是與麻子打過照面的黑冰臺一根筋鐘校尉鐘無畏。
“你祖奶奶,咳咳,玉前輩曾言云州雖是邊州四亂之地,但她能在那里照拂你,潛心修武不好?再者去了云州還是在黑冰臺門下做事,那里緊鄰北原蠻荒大寒林,你想除暴安良,想要斬妖。。。咳咳,你想大展宏圖都行。有玉前輩照拂,武道一片坦途啊,小畏。”
他爺爺試圖在說服他聽從玉玲瓏的建議,去云州。
云州是玉玲瓏的“大本營”,諸多同族好友皆居住在云州或是周邊,朋友多路子廣,想要照顧下后輩簡直不要太輕松。
許是玉玲瓏心中有愧,給鐘家的好意就是擇一良家子跟自己回老窩云州。
玉玲瓏有自己的心結,當年僥幸能同鐘鼎山在一起歷經風雨幾十年,當知武尊在大魏人眼中的地位。
她想著再“培養”出一位武尊來,不辜負鐘鼎山對自己的大恩,已將自己視為鐘家人,雖然沒過門。
說到底還是心里有虧欠。
如今的鐘家當家的鐘正城雖雙鬢為霜,早已從黑冰臺總堂某司內退,在京兆府的皇城衛麾下領一槍戟教頭的閑職養老,月俸幾十兩銀子的自在,但京城里風涌云動的事件他都透亮兒。
自己武道修為先天中境五重天又如何?煉得心肝兩臟到“金心銀肝”又如何?擱京城里頭都砸不出個張來。
快古稀之年,連先天上境的門子都摸不到,別提武尊了。怎么在這風云際會的京城中護住鐘家基業才是個揪心的難題。
現在好了,來了位祖奶奶,實力莫測的祖奶奶。
先祖不挑食兒,額。呸呸。高瞻遠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