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看?呵呵。”
神婆胡三姑冷笑幾聲。
“怎么個形勢?無非是新鬼沾了煞,滋生出幾分不凡,恰好找上那秦書生去去怨氣罷了。怎地,秦家人是信不過老身,還另請高明呢?”
“正好,二丫也不用再借給秦家法寶了。有關神公在,我三姑退出即可。”
“我就是過來探情況,三姑你何必”
關老漢見神婆胡三姑一臉不滿,陰陽怪氣地回嗆自己,苦笑不已。
“哼。你回去跟秦老爺說,既然信不過我胡三姑,又另請了高明,所謂一事不煩二主,借秦家書生兩件法寶的尾錢即可結清。我胡三姑自覺有幾分顏面,就不親身登門請了。二丫,送客!”
語罷,神婆胡三姑冷眼刺下背著大布包的關學真,甩袖離開。
年輕時結下的“仇怨”絕非歲月悠悠就能洗涮干凈的。
這么多年過去,胡師妹的性子還是這般“火辣”,直性子,真是一點都沒變。
關老漢負刀苦笑無聲,靜靜目送她走遠,轉身離去,去往鎮子東頭苦主秦家。
其實不用她幫忙,關老漢從秦家出來游走街頭半炷香工夫就將近日來安鎮鬧鬼一事“推斷”個明明白白。
唯一不太明白的是一個莽撞漢子是如何做鬼的。
因為死人做鬼還真是不簡單的事兒,這條件太過苛刻。
且別說他從事驅鬼祛邪多年,便是新鬼牛二都不清楚自己為嘛突然變成了鬼。
只是如今有些“騎虎難下”,秦家已請來神婆胡三姑解憂,卻又請來自己。
關老漢反手輕輕撫摸下背后的刀柄,暗暗皺眉。
棘手倒談不上,只是這趟買賣不好做吶。
心切愛子的秦老爺給關老漢擺出大難題啊,一事煩二主,誰心里痛快?
秦家即使在衙門里有人卻不好告官。
咋告?說有鬼凌辱了他家愛子?
還不羞得愛子“自戕不息”?
關老漢再回秦家時被秦家盛情接待,一桌好席面,有酒有肉的,那遭老罪的秦家書生也硬撐著某處刺痛出面“商捧”幾句。
“久聞關老爺子法力高強,此事就拜托您老了。我要那牛二魂飛魄散,但有所需,還請關老爺子明言,景玉在此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