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河鎮休整一天的禁宮紫衣內侍又乘巨鷹匆匆北飛。新皇初攝大政,正是諸事更新氣象時,事務繁多,他不好久離京城,唯恐被排擠出權力核心。
不過自認為此行宣旨順利,不負圣上暗暗叮囑,那幾位才子很好相處呢。
即便圣上沒有點破張小郎君的“特殊”,他也猜出那位被京中勛貴集體“不喜”的小郎君其身份不凡來。
新皇也是在被冊封為太子時才知道被黑冰臺重點“關注”的梅園書生,皇城衛驍勇都張都衛,竟是衛劍仙的高徒。
怪不得在京城“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兒也無事呢,能引動天象異變的至寶啊,怎能不令朝堂和江湖涌動,可到底還是沒翻出浪花來,黑冰臺反而借此剿了一堆藏形匿跡很深的魔門崽子,拔掉幾個魔門暗樁。
果然那些勛貴們個個都是老狐貍,雖不知張牧之的身份但憑黑冰臺處處維護的異樣就能猜個差不離,沒一個敢魯莽相待的。
。。。
三河鎮外三里亭。
“如今我等皆拒了圣上的熱誠相待,唯有在楚國傳我大魏文華才不負圣眷啊。”
“文彥兄所言甚是,唯有如此方不負我等所學,不負圣上所望。”
眾書生碎嘴。
“說好的仗劍長嘯,天涯同行呢,牧之你可記得啊?我們在楚地等你。”
高文彥拱手。
“執劍江湖,咫尺天涯,楚天海闊,你我再重逢。諸位珍重。”
麻子在三河鎮外同諸才子惜別。
書生們重別離,喜相逢,自然作態情切切,不似明心道長這般游方道人見慣了的人情悲喜。
蘭陽郡主送的鹿肉,他笑納了,不過蛇膽啥的沒有,蛇皮,蛇目啥的也沒有。
別問,問就是沒有。
“小郎君且安心返鄉,有俺王德發在,保證侍奉好諸位相公。”
楚商王德發王大官人笑得連眼都瞇成一道縫兒了。
不由他不心喜。
人嘛,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口常開嘛。
高文彥高小相公不是前些日子出外游玩偶得一異鳥金眼火雀嘛,正愁咋養呢,而更巧是自家船上有位年輕船工略懂養鳥,其有祖上是曾給世家公侯當禽奴的“手藝傳承人”。
王德發便將那船工“轉讓”給了高小相公做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