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發(fā)揮好。哼哼,下次,一定還有機會,對,先到郡主那兒稟告。
至于為何區(qū)區(qū)一小小禮部令記,無品無階的胥吏,竟敢尋機拿捏有功名在身且有職有品的正官呢?
這就不得不說魏國官制中糾察監(jiān)察的奇葩了,幾乎京衙中所有的胥吏都能與御史臺扯上幾分干系。
糾察百官的御史臺很看重這些龐大又人脈復雜的胥吏們,他們辛苦付出維系著各衙諸務運轉,即使有那刁惡之輩,但瑕不掩瑜嘛。
這便出現(xiàn)了怪相,只要是入政衙堂的主官們不得胥吏的喜愛,那他即是個不稱職的主官,面臨的是問責是糾察是提請罷黜。
所以京城中吃官俸的都有個不成文的共識,別輕易惹惱那些忙忙碌碌的胥吏們,不然夠你好受的。
喬德才同張副使不對眼兒是因為兩人存有舊怨?
沒有。
喬德才也是剛識張副使不久,不過他登船前曾暗地里收了些某人的好處。
而這些好處恰好還清了他的賭債。
喬德才書沒讀明白,做人可明白得很,給自己還賭債的人別看是個貌不起眼的家仆打扮,可誰家的家仆腳蹬千層底啊,那眼神兒,那架勢,扔三百量銀票跟扔塊泥巴似的,錯不了,準是侍奉王侯貴人的豪奴。
喬德才知曉京城大著呢,自己出身京衙胥吏的名頭兒也就在無根腳的微末小官面前耍個威風。
為何這般對付一位有品有職的張副使,還不是錢給鬧的,利欲熏心了唄。
再說了,他一個小小婚使團副使算個屁,朝議郎?嘿嘿,從六品又如何?
無權無實職的芝麻小官兒,在京衙不知遇見了多少。
喬德才自問在禮部各衙堂奔走這么多年,迎來送往的大員不是從四品就是正四品,連從三品的要員也不是沒照面,曾經榮幸給一位從二品的權勢大員倒過香茶呢。
雖出身微末但見識匪淺,自比高人一等。
俗話說好,宰相門前七品官呢。
連坊間都曉得宰相門前看門的門房都比一位七品縣令勢氣高,可想而知侍奉過宰相的小吏該有多跋扈。
身處京城禮部衙堂里一個跑腿的就是比外地官員氣勢高,說得就是喬德才這般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物。
雖是不入流卻是能傷人害人的毒蚊子。
典型是那種與某權貴打過幾次照面便自覺同權貴勛爵們同屬一般人物的精神病患者。
目前這位精神病患者因為一包銀子迷了理智,似乎沒領會他世叔的諄諄教導,誓要把秘密任務進行到底不可,方不辜負某王侯贈銀還債的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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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無債一身輕,許是見識忒高,心里覺得蔡世叔未免太怯弱些,怪不得被禮部各大佬聯(lián)袂排擠出局,摁在這婚使團里頭當冤大頭。
我喬德才可是來建功立業(y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