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翻看著手中的文書批文,眉頭舒展又挑起。
有樞密院文書批文在此,蔡大使,咳咳,蔡侍郎囑托一事算是鐵板釘釘,穩(wěn)了。
自己又莫名其妙地擢升成從六品的朝議郎,配備的虎衛(wèi)名額剛好安置妥當以前的親衛(wèi)。
可,另一問題又出現(xiàn)了,嘶嘶嘶,蔡侍郎的一眾虎衛(wèi)皆是自己以前在驍勇都的親衛(wèi)。
這咋跟那蔡老倌兒解釋?
回想起那斑白老頭滿臉的褶子,麻子輕拍額頭苦思。這一路上須無比尊敬這老頭子才是。
。。。
高文彥陳玉皆是平京學(xué)宮名聲在外的大才子,得知兩大才子暫居梅園,京城不少自詡文才還行的舉人秀才紛紛登門拜訪。
學(xué)宮的大門不好進,梅園的門還不好進嘛?且張青早早囑咐門房老羅頭凡有書生來訪皆迎門厚待。
那些勛貴高門送的滋補品,難得一見的食材什么的消耗很快。蕓娘燉煮的大雜燴茶湯最受來訪書生喜歡。
張青好客,一應(yīng)酒食皆在梅園,食是蕓娘帶領(lǐng)鄰里大娘使出渾身本領(lǐng)烹制的家常菜,酒是醴泉酒肆最有名的佳釀。
反正梅園主人自家調(diào)配的酒釀是不能輕易大口喝的,喝了上頭的都吃過大虧。
斯文掃地,不堪回首。
若不是臉皮極厚,簡直是人設(shè)塌方啊。
牧之也真是的,喝酒不用酒盅不用酒盞卻用茶碗,誰能抗的住這般猛造?
文人雅趣左右不過撫琴書畫作詩吟詞舞劍談古論今。
高文彥乃學(xué)宮眾高才中最出彩的,難免傲氣凜然,自打解了心結(jié)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與往日相比堪稱大變,變得溫潤如玉。
作為他的好友,陳玉是看在眼里,驚異在心里,知曉是好友掙脫了心中桎梏,找到了本我,想必文氣大漲。
來梅園拜訪的才子書生中有與高文彥相熟的也有點頭之交,紛紛驚異于高文彥的大變。
“來來來,諸位的君子劍且拿出來,瞅瞅高某手里這好物事。此壺劍油可是百寶樓拜劍閣難得珍品,傳言常用此油保養(yǎng)劍器的話大有可能讓劍器生靈呢。傳言不足信,物貴是肯定的,兩千兩銀子一壺呢,來來來,大家都讓佩劍享受享受這金貴的劍油。”
高文彥喜顏展展將一壺劍油從懷里摸出來,展現(xiàn)給眾才子看。
“兩千兩銀子的劍油?嘖嘖,呂某這柄劍何德何能安能享受這般好油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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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呂姓才子說得客氣卻是伸手第一人。
此間在梅園的書生,功名最低也是秀才之身,皆佩有君子劍。
君子劍即是一柄鋒利劍器又是立身立行的禮器,佩劍者哪個不是時時擦拭愛護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