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仙子的攤貨不多了,來來回回數人很默契干脆地將陰靈花殘草買個盡光,幾株品相好的葛仙草也被重金請走。
花花的眼珠子快掉進錢眼里了,心情美不美看看她的尾巴尖尖就知道,不停地來回擺動快成響尾蛇的響尾了。
“打攪了,請問這幾株藥草多少錢?”常安道長見貓妖攤前顧客散了才上前。
方才那幾人一看那裝扮就知道是暗店里的侍堂伙計,有幾位剛打過照面呢。
“啊?葛仙草啊,就剩這么多了,貴客若是不介意的話,二十兩銀子全拿去吧。”
今晚花花賺了大錢,這點蠅頭微利屬實是看不上眼了,打包拋售。
得,常安道長沒想到自己也占了個大便宜。
七八株葛仙草,品相不錯,新鮮得很,回去稍微炮制一番磨成香粉制作的符紙賣給那些達官貴人的話,起步價二百兩雪花銀一張,不然對不起自己在鬼集里受的心傷。
“全要了。”常安道長掩住喜意摸出兩銀窠子。
。。。
麻子從來沒跟溫仙子說過自己不日離京的事兒,溫仙子也從來沒跟他講過自己領隊一眾師姐妹赴京的目的。
洛天月姐妹倆回到玉生緣還是被關禁閉了,只是這京城的小黑屋比師門那里明亮得多。
師門里的小黑屋是名副其實的黑屋,黑灰石砌,無窗,小門,晝夜不分。
京城這邊的小黑屋就是一間廂房,嗯,柴房,僅僅堆積些薪柴雜物,就這好得不能再好的環境,洛天月姐妹倆還是一副雨打芭蕉的慟哭模樣,估計是回憶起在師門里旁觀師姐們被罰蹲小黑屋的不堪場景了。
得,旁觀也算經受心理摧殘。
恐怖如斯。
領教到首席弟子的嚴厲,對京城里一些權貴子弟口燦如蓮攀附糾纏而動搖心思的師妹們也是種及時的警告。
正是花季的姑娘哪個不懷春,尤其是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幾句甜言蜜語便勾得心鹿亂蹦,幾次無微不至的關懷便神魂顛倒,不知身在何處。
溫仙子可不想帶著她們來京城一趟后多帶幾個娃娃回師門。
即使她與麻子親昵到如膠似漆的地步,最后那一步還是留著,處子之身在洞房花燭時是最硬的底氣。
本來群英會黑冰臺定會露臉大漲風采,可惜事違人愿。
溫舒瑤猜測黑冰臺可能在憋大事,自己帶領一幫師姐妹們既然完成了師命又“聽從”黑冰臺請柬來到京城捧了場,是時候返回師門了。
在洛天月洛天綾姐妹從柴房關禁閉三天后的當晚,溫舒瑤與李悅榕李師姐一同找到烏師叔說明離意。
事不宜遲,決心離京就當機立斷,當晚收拾行囊,明早用過朝食便動身。
當晚深夜,溫仙子換裝一身黑衣躲過打更更夫和巡夜的皇城衛,一路來到城南梅園。
若不是三思早早聞到她的體香,它都想大叫一聲:“兒啊”。
可惜沒機會,麻子正提拉著黃皮酒葫蘆躺在屋頂發呆呢,遠遠察覺一道黑影由遠及近。
那身姿妙曼定然是位女子且身材甚佳,麻子醉眼微瞇,看出來是舒瑤,隨即遠遠搖晃酒葫蘆示意。
一身黑衣的溫仙子身形微閃,來到屋頂,瞅見麻子一臉壞笑,嘴巴微微嘟起:“你知道我要來,在這里等我呢?”
“不然?小生孤枕難眠,靈機一閃,特來此等佳人光臨。”麻子左手一探,將佳人摟抱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