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準備將銀魚劍好好整理一遍再給溫仙子,畢竟此劍在那尸道人手里多年,誰知道留下甚么不堪手段。
翌日。
門房老羅頭在大門的門檻那里撿到一帖拜帖。
既然是拜帖,為何不白天送?
老羅頭不知這拜帖是溫仙子親筆,還是后半夜人定時她襲一身貼身黑衣,一路心驚膽戰躲開巡夜軍卒,特到城南梅園送的。
老羅頭識字不多,但自家公子張青兩字還是認得的。
早晨掃院子時轉交給蕓娘,蕓娘又遞給院中晨練罷正歇息喝茶的小書生。
小書生展信笑顏。
字跡秀氣,甚是熟悉,內容寥寥數字,額,言簡意賅。
“明日在家老實待著,不許亂竄,我跟李師姐來見你。”
瞅這字跡勾畫,舒瑤像是在練劍呢,筆鋒處盡是掩飾不住的鋒芒。
閱信時仿佛能看到她在繃著嘴唰唰地練劍,劍尖閃閃直往自己身上比劃。
小書生閱信一盞茶,緩緩將殘留佳人氣息的書信珍之重之折好,貼身存放。
正好,將銀魚劍給她。
昨日在百寶樓遇見她一眾同門時,他曾想過,遠赴大漠深處救人的事兒不會“擅自罷休”,那位毀容的楊師叔其修為不低,在潮音閣中地位定然也不低。
想來那位李師姐與那位楊師叔干系不淺,不然舒瑤以師門天下行走的身份足以代表潮音閣在外行事,何來李師姐作陪?
拜訪那位瞎老仙怎么缺了吃食?
趙三槍熟練地駕著馬車再到十珍坊,大清早的讓幾位大廚搞了八道招牌葷菜裝在食盒,燕小旗領路,大志背負幾柄劍,又是劍匣又是劍盒的通通用一塊青布打包。
楊銘尋思也見見這位麻子口中的瞎老仙兒,故而奇貨居閉店休業一天,麻子觀棋楊銘燕小旗大志幾人悠哉悠哉地步行,趙三槍駕車抄小路往城南正陽門外趕去。
待趙三槍駕車出了金陽門停在城外一處茶攤未過多久,就望見公子一行在一眾鱗甲明煌的皇城衛軍卒護衛出了城門。
巧了,這幾天恰好是麻子舊屬皇城衛驍勇都值守城南金陽明德兩門。
時間往回溯一會兒。
領隊值守城門是一位出身落魄軍門的精干校尉,本是張都衛親衛,見他為人機靈,辦事穩重,掛印辭職前特意擢升他為校尉,親率一隊軍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