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兩丈放置一火把,探寶大部隊執(zhí)明火來到這堆木箱前,亮堂堂的火光下,又發(fā)現(xiàn)一處緊碼在石壁邊的木箱,幾位領(lǐng)事示意,壯丁把所有木箱子平放敲斷銹扣一一打開,諸位領(lǐng)事近前細(xì)細(xì)一看,哈哈大笑起來。
只見有四箱裝滿各類瓷器,韻味非常,寶光暗漸流轉(zhuǎn),月白,祭紅,景藍,丹紅,嘖嘖嘖這怕是哪家大族的壓庫的寶貝們,層層都用紅錦裹著防碰撞,光這些裹物的錦緞面兒都能扯到二百兩銀子,紅光艷艷的,發(fā)了,發(fā)了,再細(xì)細(xì)瞅瞅。
兩縣縣尉都是平日自詡風(fēng)雅之人,見此等美物也急切切上手賞玩起來,尤其在一閃一閃的火光下,手中的精瓷流光影轉(zhuǎn)更是美的不可方物。兩大雅人腦子里那華美詞藻發(fā)泄式的往外噴,也有點腹中云墨競技切磋之意,身旁兩門神般的捕頭也跟著被震撼了番,至于有多好看,估計也就兩個字,臥槽,真好看,值錢的很。
不遠處角落里更傳來一陣陣喜嘆,劉管家上前看到滿滿六箱的云紋暗花素緞布料,顏色品相上等,墨黑、靛藍、雪花、金黃、霞紅,冰藍。夫人前段時間老是嘮叨拿不到這上好暗花素緞制外衣,可把劉大老爺急壞了,給府上幾個大管事狠狠的吵了一頓,下面人也沒辦法,劉大戶有個對頭剛好把著這暗花素緞的作坊,甚至連產(chǎn)地也是對頭經(jīng)營了上百年的后花園。
兩家正在對抗期,沒說不供貨,但那價格簡直是在侮辱人。這幾箱子可真救了大急,夫人高興,劉大戶就高興,劉大戶高興,劉府上上下下百口人都高興,劉管家斜眼看著兩縣縣尉正在賞玩月白梅瓶,心思翻翻。
剩下的幾個箱子看下,字畫一箱,保存不善有些都有霉斑,看來這老匪頭把子也沒多少文化底子,可把賞玩罷美瓷的兩大雅人急得跳腳,好好一幅風(fēng)雪山徑圖,霉變的只剩下山腳下幾顆松樹了,白雪瑩瑩的山路黑黃斑密布,造孽啊這是。
可惜了這幅大寫意的素畫了,所幸以兩位“風(fēng)雅高士”的不俗眼光,剩下的幾幅名畫字帖還是拿得出手的,只需要重新裱裝下就好,此等雅物萬不可置于這陰暗潮shi的山穴中。
高雅之人語言交流不多,眼神交流已基本把字畫安排的很雙贏,至于最后的箱子中的首飾佩飾之類雜物,價值泛泛。因美玉在前,難免心里不那么重視,撿上幾個上品,剩下的俗物分給身邊不離不棄的捕快吧。
哎喲喂,銀豆銀元寶金豆子足足兩箱子,好家伙小三萬兩咯,這老匪把子節(jié)儉持家真是好人啊,這下把捕頭游擊幾位俗人美得笑漏了后槽牙,一個個不掩飾的怪叫起來,氣氛忽然從風(fēng)花雪月?lián)Q到庸俗,空氣也漸漸融洽起來,要是沒這足銀,劉管家想把那幾箱子上等布料包圓兒都不知道要讓出多少家底。
趁著氣氛輕松,在閃閃的火光下,幾位領(lǐng)事的講了講這次剿匪的總結(jié)和肯定,既肯定了這次行動的迫切性又對廖大俠的高潔仁義做了充分的肯定,順便把善后事宜稍微討論討論,這次藏寶洞的發(fā)現(xiàn)是意外,不在“剿匪行動”范圍內(nèi),需要重新商量,所有意見都看在那么多銀兩找補上快捷又高效。
兩位縣尉對縣衙的房屋年久失修感到十分的慚愧,不能為之戳力前行而愧疚不安,至于兩位大人的寒舍真是毫無亮點可言,俗話說的好,“不可居無竹”,那幅蘭竹圖勉強能點綴下家徒四壁的寒舍。幾個破瓶瓶罐罐勉強能放桌上撐撐面兒,至于那些紅布片子就讓捕快們拿回家給孩子置辦個紅肚兜吧。
兩位捕頭也對這幾年來黑虎寨為禍一方的種種惡行作了有力的批判并對受害受傷的無辜百姓和公人們報喜賀喜,這偌大的積年匪寨被推平離不開各位大人英明指導(dǎo),三仙山從此暢通無阻,兩縣過往百姓終于笑載于道,但好多同僚因此犧牲或受傷,好多受害家屬十分希望大人們主持公道。
兩位游擊校尉也用力想了想這次行動的艱苦與困難,從各隊正剛口中得知,為了完成此次剿匪任務(wù),不論是老兵還是新丁皆是徹夜不眠,堅決守好包圍圈,絕不放一個老鼠出去。山路難行尤其是寒冷夜間,好幾位伍長為了任務(wù)嚴(yán)守軍令磨破腳甚至摔斷腿也沒有一絲怨言,一切都是為一方百姓平安,為了大局,更是嚴(yán)格遵守大人們的茶寮協(xié)定。
無怨無悔是優(yōu)良傳統(tǒng),繼而對營里伙食擔(dān)憂,夜間行軍為何會有人出意外摔斷腿,終究還是平日里伙食寡淡營養(yǎng)不足所患的眼疾所致,作為領(lǐng)軍也是深感愧疚,疼在心里苦在心里。
劉管家聽到兩縣諸君為此嘔心瀝血,無怨無悔的奉獻,深感官府軍民一家親,高度贊揚這次行動涌現(xiàn)出的可歌可泣事跡,劉家不會忘記,并會牢牢暗記心底,這次只拿布料回家添衣過冬,其他的皆不取一毫,還要辛苦幾位大人爭取找到苦主,還一方平安祥和安一方民心。
兩縣縣尉拱手保證,這次行動離不開劉家的大力支持,感謝劉家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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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領(lǐng)事“眼睜睜”看著洞中所有箱子上運到崖上后才上來。廖大俠瞥了幾眼箱子便明白,事情穩(wěn)穩(wěn)妥妥,便跟安藥師在一側(cè)切磋藥術(shù),兩大縣尉各手持五十兩銀子笑瞇瞇的走向兩位義士。
“哎呀,安大夫,叨擾,叨擾你與廖大俠的聊天咯,安大夫可還有親眷照顧,不知此后安大夫想落腳何處去?”河陽縣縣尉熱心關(guān)懷道。
“小老兒就一孫女兒相依為命,一山野郎中,隨遇而安已是奢望,剛剛恩人提到他家鄉(xiāng)山清水秀,福地連連,不知兩位大人?”
“這可真是巧了,本官剛好領(lǐng)著戶籍名帖的差事兒,這事好辦,是要和廖大俠同村嗎?”
“勞煩大人了,這銀錢如何使得,使不得呀?”安老漢心事重重。
“使得,使得,安大夫放寬心些,這也是兩縣縣府大人對你義舉的肯定,望安大夫萬萬不可推辭,若遇到困擾盡管來找本官,我們就是安大夫的靠山?!卑财娇h縣尉在旁補充道。
待諸位親信把箱子收拾利落后,眾人圍著馬車回到寨子大門處。接下來諸君按著起初茶寮協(xié)定分工,庫房要開庫盤點,被擄的婦人姑娘們更需要安置,昏睡不醒的匪徒已緝拿捆綁上車轉(zhuǎn)運,而那些不吭氣的都被填進山寨的后山黑坑。
至于張麻子和安老漢的孫女安萌萌還在昏睡中,已經(jīng)被安置到鋪著厚厚被褥的車上,廖大夫跟安老漢寸步不離,黎明時分,盤踞三仙山多年的匪寨在一夜間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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