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閣下您是?”他謹(jǐn)慎輕問道。
“嗬嗬。還您是。先不提這個,讓俺猜猜你吧。”角落里傳來嬉笑聲。
小黑屋的黑影寂寞了好久還不容易等來一位“同道”,當(dāng)然得好好解解悶兒。
“嗯,透過這小窗窗的月光來看,你小子長得白白凈凈的,渾身沒個傷疤啥的,細(xì)皮嫩肉太像那好拽文的書生了。再來一句您是,酸臭無比。小哥兒乃是一書生吧。怎么樣?可有不對?”角落里玲玲當(dāng)當(dāng)?shù)兀坪跏氰F鏈的聲音。
“閣下所言差矣,小子乃一走南闖北的刀客罷了。”麻子拒不承認(rèn)。
“得得得,刀客,刀客。你說是啥就是啥。貧道打嘴仗玩不過你們這些心眼子書生。”鐵鏈嘩啦啦聲再起,角落里的黑影盡力將身子伸展些。
他瞅著麻子呼呼大睡不醒,也跟著淺睡一陣導(dǎo)致蜷縮的身子有些麻木僵硬。
同在小黑屋中囚禁,兩人“享受”的待遇卻不一樣。
麻子渾身只有一條麻繩捆手捆腳,而角落里的黑影卻在麻繩捆綁手腳之余,再有一條沉重的鐵鏈系腰,另一端系在一塊大石鎖上。
“嗬嗬,老哥您呢?”
“老哥?貧道很面老嗎?貧道乃在平京城郊三十外白云觀修行,道號常安。請喚常安道長就行。”
“哦,原來白云觀高修常安道長,有禮有禮。”麻子聞聲急忙拱手道。
“嘿嘿,免禮免禮。小老弟貴姓啊?”角落里的黑影將身子伸展完嬉笑回道。
“小子鐵一刀,見過常安道長。”麻子再次努力拱手。
“哎呀呀,太客氣太客氣,你我同淪落惡地,本該同仇敵愾才是,些許虛禮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呵呵。”嘴上說著不要但身子甚是誠實,很滿意麻子的施禮。
“道長可知村寨如何待我等?”麻子見月光明媚,想來村寨依山而建的露臺定是賞月的好地方,哎可惜。
“如何待?當(dāng)然是好好招待咯。我們就是路過的外人,不摻和他們村寨間的恩恩怨怨,兜里又沒幾個錢兒,每天還要管飯吃,能關(guān)我們多久?”
角落里的黑影將身子重新縮回,言語間對自己的處境持十分樂觀的態(tài)度。
重新縮回的緣由是他待在這里七八天兒了,褻褲臟兮兮的,污垢不堪,太影響白云觀的形象了。
每日一頓飯且無葷食供應(yīng)令白云觀高修都瘦了半圈呢。
。。。
位于村寨半山腰的木屋中,燭火亮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