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午時。
悅心客棧的堂廳“人滿為患”,有行人避雨,有商旅打尖兒或住店。
瞧那忙里忙外的小二們,今兒生意不錯。
來到悅心客棧的小郎君歇腳的無心午休,囑咐大寬收拾釣具,出客房直奔客棧的后院。
嚯嚯。
同好者不少。
幾位衣著考究的年長釣者持竿在油傘下靜坐,那油傘貌似是特制的,傘面很大,能遮蔽三人有余。
除卻這幾位非富即貴,左右侍奉的同好者外還有倆仨占據(jù)優(yōu)勢釣位的釣者一動不動,身邊也沒人幫忙打傘,咳咳,亦或是用不著打傘,周身似乎有個氣罩將蒙蒙細(xì)雨遮擋,氣息晦澀莫明,瞥一眼便知道是修行在身的玄修。
小郎君急著尋釣位拋竿,只是瞥了他們一眼便不再理會。
果然這悅心客棧后院的水池直通青江,垂釣怡情最佳釣位是他們最大的賣點。
這不比到青江邊遭受那河風(fēng)侵體強(qiáng)多少倍?
快步過去,搶好位置。
(⊙o⊙)…。
貌似沒啥好位置了。
來遲了。
不管了。
好釣位什么的太玄乎,只見麻子冒雨來到一處假山遮擋半邊的角落空處,不顧趙三槍的勸阻和大寬的舉傘直追。
還好這后院水池的位置沒有被土生土長的江都人明碼標(biāo)價的掛牌售賣,不然張牧之對這江州城的感觀真要掉幾層呢。
其實吧,趙三槍懷疑此客棧幕后的東家非江都人,起碼非土生土長的江州人。
坐定,搓餌,掛餌,甩竿。
一氣呵成。
小郎君用的藥餌,秘方,從“貪財好色”的廖爺那里重金求來的,主打葷食性魚兒的軟肋。
這悅心客棧的掌柜真會做生意,知道跑后院垂釣的客官不差錢兒,煮好的香茶,燙溫?zé)岬狞S酒,零嘴干果什么的都靜靜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