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清肺能潤燥,紫花祛淤血中通。
紅花破積消血腫,藍花味苦屬寒藥。
紅黃酸澀性主溫,赤花味辛性為熱。
白花味平降火功,涼利之藥生shi地。
破積之藥產(chǎn)高峰。
采藥歌訣:
春用尖葉夏花枝,秋采根莖冬挖蔸。
喬木多取莖皮果,灌木適可用全株。
鮮花草植選用花,塊根草植用根頭。
須根草植地上采,草本藤本全草收。
朗朗歌謠從院子里傳來,定睛一看:一排排七八個小屁孩兒雙臂背后,搖頭晃腦在院子里背歌,聽歌謠唱詞還是采藥之類的歌謠,貌似出自一本《本草經(jīng)》的醫(yī)書。
麻子王小胖見廖爺院子里圍的孩童不少,一個個乖乖的排隊搖頭晃腦,不由想起自己的童年。
貌似自己當(dāng)年也曾被廖爺這般“教育”過。
沒辦法,秋收事忙,家里大人忙不歇的可顧不上精力旺盛到處瘋跑的頑童,村里稍顯淘皮的小屁孩兒都被送到廖大夫家“看護”一陣,反正村里數(shù)他最清閑。
作為謝禮,廖大夫他老人家至今都從沒下過自家田,甚至不用操心糧種糧收,全靠左右鄰里幫襯,且是心甘情愿那種幫襯。
聽見小屁孩兒搖頭晃腦的背藥歌,王小胖眼角一抽,腦后隱隱作痛,即刻想起了自己被廖爺“虐待”過的種種,大冬天蹲冰洞,大熱天泡藥浴,三伏天穿一身冬衣沿著河岸疾跑到汗水浸透棉衣。
曾經(jīng)自己無數(shù)次都以為要被廖爺“虐”死,虐得求死不能,求活不得。
如今回首看來,他很感激廖爺能傾心“鍛煉”自己和二狗,掏心窩子那種感激。
倆人靜靜站在門口沒出聲,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童年”,以一種長大的視角看著“自己”。
春躲不過秋一場,寒來暑往又一年。
恍然間,麻子他們一個個長大成人,不再是稚童模樣。
廖爺早看到麻子他們站在門口,沒有抬手招呼,依舊板著臉挨個盯視面前背藥歌背得磕磕巴巴的小屁孩兒。
村里的小屁孩兒對廖大夫是又敬又怕,敬的是這老頭兒沒事兒總能從他們手里采摘的花草之類換些銅板,怕的是這老頭兒喜怒無常,背莫名其妙的藥歌也就罷了還打手心呢,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