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真的有些生氣,真遂了踏浪的性子,還不把滿院子晾曬的藥材都燒光啊。
經廖爺細述,這院子里大半藥材關系著好兄弟二狗的婚事,關系著山里不少山民的生計。
最后氣不過又給了狗子一腳,踏浪嘴里嗚嗚直叫,似乎知道做了錯事,搖著尾巴討饒。
幾年不見,脾氣貌似真見漲些,此時不敲打一番,不知往后惹出甚禍端來。
瞅見那蠢狗挨揍,赤狐焦尾躲在王小胖身后偷著樂,要不是人多,它都想歡叫幾聲。
“麻哥,你家狗子也會吐火啊?”
王小胖又不傻,見那體格似牛犢的大狗被麻哥勒住脖子哐哐地猛揍,就知道那狗差些惹禍。
“嗯,踏浪曾疏于管教,性子頑劣些,不過現在不會了。小胖你既然要養焦尾,務必訓教好,一旦無故傷人財物都不夠你煩的。”
麻子見好兄弟是真心喜歡焦尾,還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字,真心提醒道。
“那是肯定的,我會好好管教的,不聽話就揍。”
王小胖一臉寵溺地輕撫著焦尾的頭頂笑呵呵回道。
如今正是秋日,王小胖從鎮上回來時買了幾斤小香梨。油煎的河蝦,油煎雞蛋,油煎河魚,即使有果酒除膩,不勝幾個脆甜可口的小香梨解油膩,滿口留香。
王小胖的娘親依舊還是“扶弟魔”,家里但凡有幾塊碎銀子都悄默默地填了好弟弟的窟窿。
王小胖在鎮子上同相好的伙計逛玩時不止一次遇見那位爛賭親娘舅被賭坊的“門神”暴打。一看便知又是賭光了錢財還賴著不走的爛事兒。
王小胖私底下在廖大夫這兒存了不下二百兩私房錢,是他給家里的救命錢,可不是留給好舅舅拿去賭骰子的賭本兒。
這次王小胖一回村里就找廖大夫是“取錢”來著,回家時他看見小弟跟村里的小屁孩兒們在瘋跑玩耍,穿的襠褲貌似還是自己的,都短到膝蓋兒了,眼瞅天氣轉涼,他有些心疼。
在鎮上百味鮮打工的工錢每半年才結一次,平日里客官的賞錢都得“上交”,只有到月末才能支點,能有一兩幾錢銀子已經算掌柜的“高抬貴手”了。
關于王小胖的大筆來錢還是和好兄弟王二狗一起進山掙下的。
如今好兄弟二狗有大事在身,自己也不能渾渾噩噩地虛度光陰不是。
在百味鮮他不好找“撈錢”的門路,回來家里可不一樣,有“神通廣大”的廖爺,他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