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當?
妥當!
趙三槍似笑非笑,眉眼挑起,輕輕一捏,微微一掂便知手底下的碎銀子幾兩幾錢,無它,唯手熟爾。
“我還有幾位弟兄隨后就到?!?/p>
“哎呀呀,軍爺,這又是何必。但有對不住的地方還望軍爺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p>
忘歸樓管事薛二聞弦知雅意,笑臉未減,再上前好好告罪。
又塞一袋碎銀。
喲,這袋誠意夠份量,翻倍兒了嘿。
趙三槍淺笑幾聲,掂量下兩份誠意,約莫一共有三十兩又八錢,出手夠大方啊,不愧是大白天還營業不休的銷金窟。
“好說,好說,其實也沒啥大事,我家公子向來嫉惡如仇,恰巧瞅見一位窮兇極惡的惡徒藏進貴店,想著提醒你們一下,別讓那惡徒傷了無辜,砸了你們的金招牌?!?/p>
趙三槍不說實話,虛與委蛇的假模假樣即使令人生厭,但管事薛二笑面不改,半點不帶惱意。
因為眼前圍著一隊煞氣騰騰的兵刃真真切切的明晃。
即使這邊有幾多敢拼命的壯漢也不敢對抗刀槍明晃的軍爺們,唯有盡量配合咯。
這幫粗糙煞神擺明了是在找事兒,始作俑者便是大門外的那幾位衣冠楚楚的書生。
忘歸樓管事薛二打小混跡市井,兩次意思意思便“試探”出了來者口風,得,多半是爭風吃醋的爛谷子事兒。
只是來者似乎于軍中有些實力,且跋扈無忌,竟敢公器私用膽敢私調動兵卒妄為,又是個仗著家里撒威風的二世祖。
心中一頓亂猜的薛二自以為看破此次麻煩的真相,不免有幾分得意。
只是這份得意在明晃的兵刃寒光下來得快去的更快。
這時候也管不了少幫主能不能安睡個早覺咯,先過了軍爺找麻煩這一關吧。
即使薛二心中再慌無神助也不敢對軍爺說出對往日鎮衙孝敬不斷,今天怎地不講情面?
啥狗屁惡徒?
老子守在這兒半天都沒動彈過,窮兇極惡?你們一幫刀寒槍明的還不夠惡不夠兇?
心慌不已的薛二也就敢心里誹謗幾句,心里頭正捉急啥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