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些忘了還有王大眼拜托的事呢。
此刻麻子突生一種此地不宜久留卻諸事纏身的煩躁感。
深吸長息,調整好情緒,挪步進院子里與觀棋一道安撫住大志他們,便同觀棋進屋言簡意賅私聊一番欲獨身前到河寨走一趟。
留觀棋在家守著,他放心。
。。。
河寨左近不停地死人,雖嚇唬住膽慫的卻令膽大包天之徒興奮異常,欣而往之。
這是天降機緣啊屬實是。
啥?
會丟命?
老子出來闖蕩江湖血雨腥風的就沒怕過?
死有甚可怕?
虛度歲月,空耗氣血才憋屈呢。
世上武功玄法萬千,能得一二者已屬幸運,況且能練成立身之資的,坎坷路,窮啊。
黑冰臺的秘衛不理解區區一把勉強稱得一句寶刀的雁翎刀值得數十位好漢子歇斯底里地廝殺爭奪?
這不是錢的事兒,擱一普通江湖客身上,即使有那銀錢也沒機會購買一柄寶刀啊,就因為他實力一般還有錢,這不妥妥送財童子嘛。江湖險惡,絕非虛言。
正如達官顯貴不理解黑冰臺的秘衛們為了區區一丸護心丹在血雨腥風中闖來闖去的一樣。
世間亦是如此,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殘渣。
黑鯰妖鄧大通便是那渾水中狡猾的小魚,仗著熟悉河寨周邊水情,沒少趁機偷摸著融煉人魂為燈油祭煉寶燈,早發現形勢不對頭的它只敢遠遠躲著那幫氣息略無的黑冰臺爪牙們。
久混于河寨的鄧大通十分清楚河寨頭頂的天是什么天。
托水眼奪寶禍亂的福,這邊煉得的魂油比京郊莊園那廂質量好得多,同它一道偷摸勾魂納魄解饞的還有幾頭兇性難掩的妖鬼邪物。
兇性再難掩也得掩住,活得久的沒幾個神智不上線的。
不過大家都是偷偷摸摸忙碌著,顧不上齜牙咧嘴地爭執。
不能夠因為些蠅嘴小利把黑冰臺給招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