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正等著被召見的皆是府中貴人老爺們的親信侍奉,等了小半晌工夫卻被告知東西留下,好意心領,留下名帖便可回府交差。
“什么?承德郎這般難見?我家老爺可是溫越公。”一位嘴角留有小簇胡須的中年男子聽完蕓娘謝客臉色唰地紅溫。
他可是親領溫公之命來贈送寶劍的,取之寶庫的藏劍貨值幾萬兩銀子呢,難道見一面那梅園才子都不夠格?
“氣煞我也!”
溫公親信,那留有老鼠須的中年男子一臉不忿橫眉怒視一臉厭棄的蕓娘。
溫公為此子可是費了心思,能將他排擠出皇城衛勉強算作小勝,其中未嘗沒有京兆府那位賴大人幕后操盤。
百壑山太大了,幾位即使抱在一起也吃不下,終究是朝廷占大頭。
只是些金銀俗物而已。
盡享人間清福的溫公愿意花上萬兩銀子買自己個順心舒暢,到底還是他會做生意,“自愿”從自家寶庫里挑得一柄寶劍赤霞作贈禮,正好解了狄公長豐郡王一干人等的燃眉之急。
花在張青那小子身上也就三萬多兩銀子,算是抬舉他這小小承德郎了。
珍藏自溫公自家寶庫的寶劍赤霞劍經千機堂一位老鑄劍師品鑒,列五品優等,貨值兩萬多兩白銀。
不過物以稀為貴,五品以上的劍器向來是有價無市。
兩萬兩白銀買到一柄五品寶劍?門都沒有,得加錢。
溫公甘愿吃這暗虧,那一萬多兩白銀的差價就不提了,其他人也無需補他兩萬兩銀子。
能用錢將礙眼的書生“除去”,這銀子花得值。不得不服,尊為國公的溫公出手闊綽呢。
那位長豐郡王倒是摳搜到奇葩,以勢壓人壓到了老親家身上,敢情自己一個銅子不出,還回撈了五千多兩銀子。
至于江陵公狄公的騷操作更是眼花繚亂,不是從各路克扣銀錢便是罰沒幾位中飽私囊的商事掌柜,反正銀錢都沒從自家錢袋里往外掏。
“溫越公府的?那你們可以留下名帖和賀禮回去交差,就說我家公子已笑納,多謝諸位關心。”
蕓娘雖不知其中關竅但曉得公子不是那種不知禮數的蠻橫粗夫,那送的這些個賀禮便是應得的。
是他們“欠”公子的。
“鄙人是長豐郡王府上的長史,還請蕓娘轉告張郎君一聲,我家王爺素來交好文雅才子,今晚明月樓備有薄酒愿與張郎君把酒言歡。”一位身著淡青官服的老者大聲言道。
“我家老爺乃狄國公,素與青年俊才往來無間,明晚明月樓包場,還請張郎君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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