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現(xiàn)眼吶,祖師爺在上,常安到底還是沒翻身啊。依舊是窮餿臭道人吶,嗚嗚嗚。
不管常安道長豐富多彩的內(nèi)心戲,青石墩前兩人一鼠競價到疑似冒了火氣。
麻子一介書生怎會出言不遜或是威脅他人,崔二一向飛揚跋扈但自打老爹“病故”后只想依靠大哥繼續(xù)瀟灑,自然按捺了些狂躁脾氣。
水耗子灰灰混跡河寨多年,本事不多自有依仗,再加略有發(fā)跡積攢些資財,便生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性子。
能被花花仙子心生厭惡又沒被一口吞腹的灰灰自有依仗,不僅僅是資財。
三位豪客的競價幾乎是原來“底價”的兩倍,瞅三位各不相讓的“火熱”氣氛,連花花仙子都開始起了異心,舍不得跟前的犀角杯了。
她心里想的是要不要突然反悔,將此角杯交給河寨住行行首攢局拍賣,萬一他們運作幾番后拍賣出的價更高呢。
崔二瞥見那貓妖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轉(zhuǎn)念猜到她作何打算,哼哼,無非是看到三位競價略顯“離譜”勾起了她的貪心。
呵呵,蠢貨!
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僅僅是只化水為酒的異寶而已。
若是給二少些時間,他能找到更好的,可惜事關(guān)大哥的“仕途”宜早不宜遲,唯恐遲則生變啊。
崔二心思電轉(zhuǎn),遂下了決心。再喊一次價,若不成那就去暗店里找找。
“二百枚,二百枚十年陰錢。只喊一次。”
崔二直接將底子露出來,二百枚十年陰錢是他的最后一次競價,高于此價立馬退出。
聽到崔二最后喊價,麻子將目光投向那只老鼠,嗯,正爬在攤前狠狠嗅吸花香的水耗子灰灰。
他不認識此鼠,但曉得此鼠略有資財,不似那貓妖的托兒。
崔二要退出競價,那只剩那頭老鼠了。
灰灰連麻子的臉都不看,依舊沉迷于花香中,粉黑的鼻子不停聳動,黑粗的胡須顫顫不休,尖利嗓音再起。
“二百一十枚十年陰錢?!?/p>
得,算你厲害。
麻子瞅見那老鼠漫不經(jīng)心地跟價,見識了一頭鼠妖的財氣逼人。
搖搖頭,書生沒吭聲退出競價。
這尊能化凡水為月華靈液的犀角杯是水耗子灰灰的了。
麻子知曉當喊到一百七十枚陰錢時已經(jīng)是行價了,后面的競價多少沾些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