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能爭取到婚姻自行作主,那夫家也得無條件的“交好”師門,每年的供奉少不了,甚至一方小勢力經過多年“潛移默化”后極大可能轉變為潮音閣的一處外圍勢力。
即使如此,潮音閣出來的女修依舊被追捧。
溫舒瑤曾憧憬過情愛或婚事,江湖豪俠?一方豪強?名門之秀?
她性情不張揚,若非師命輕易不與其他江湖同道親近論道,名聲雖顯卻只在少數人之間,不然麻子的情敵能從城南排隊到城北。
師門的發展和存續是逐利的,無人能改變的事實。
少與人交往的她后來也逐漸明白了,比起那些名門高徒亦或豪強大戶似張麻子這般形影孤單的小子才是她的最佳夫婿,沒有夫家勢力強弱的擔憂,沒有師門索取“回報”的難堪。
師命難違,想要供奉的話,幾袋子糧食可以嗎?
想到此處就想笑。
麻子默念清心咒,摁下腹下躁意,卻見溫仙子的臉色一會陰一會晴,一會無奈一會發笑。
舒瑤她這是咋了?
發癔癥?
若遲遲不能回神兒,還是這樣的話,要不要喚醒她?
“你想干什么?”
麻子還未近身呢,回神過來的溫仙子一臉警惕地橫劍一攔。
“沒,沒咋。方才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走了,天色晚了?!彼坪跖卤豢雌菩氖?,溫仙子先聲奪人,胡亂撒潑一通,抬足離開客房。
見溫仙子恢復正常,麻子才苦笑無聲,一把紙扇在手,跟隨上去。
這幾日也是的,天干物燥的,暑熱難當,連帶著人都有幾分躁意。
小書生是曾吃過鮮魚的貓,這么久未嘗腥味,還同活蹦亂跳的大鯉魚朝夕相處,可不就把饞意勾出來了嘛。
舒瑤是他的至愛,一位是潤光玉顏的仙子,一位是俊俏玉面的小書生。
倆人是山戀水,水纏山,情愫綿綿永無間。
他尊重她的一切。
小書生卻不知好大哥楊銘早在前幾夜與傘女玉蓮兒陰陽調和,赤誠相見的好處就是雙方道行大漲,這是傘女想的到,確是楊銘沒想到的。
在兩人離開臨江仙客棧,去往船市旁邊的河灘也就是鬼集所在時包裹嚴實的毒蜘蛛柳如煙一改往日的清涼著裝,一身黑衣還披掛兜帽斗篷匆匆離開客棧,去向正是船市邊的鬼市。
楊銘也在傘女的陪伴下漫步來到了河寨,想必也是要逛鬼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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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都熟門熟路,楊銘作為奇貨居的掌柜,為了開源補貨沒少往船市和夜市這邊跑,同河寨里幾家主營符咒的暗店交往不淺。
而傘女作為鄰縣的得道鬼魅,無定河這邊的河寨來過幾次,也在鬼市中游逛幾次。
她與穢霧林的尸道人相識就是在這人鬼難辨的鬼市中,那時尸道人是擺地攤兒的攤主,她是逛玩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