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軸嘶啞聲起,木門被人推開。
門檻兒邁出一道白裙身影,正是“閉門思過”小半日的溫舒瑤溫仙子。
她出屋前照了下銅鏡,那行清淚抹凈了,素面出屋。
“小綾,我沒事兒,你且耍吧。”一臉微笑的溫仙子同小綾招呼道。
“溫師姐你,哦,沒事的話,那我走了哈。”小綾回身見溫師姐一臉輕松,而非雨打芭蕉的淚眼朦朧,心里不斷起鼓,心里好多問題未來得及問呢,卻聽話地拜別。
“李師姐,讓你見笑了。”溫舒瑤見好奇寶寶終于走了,才欠身同李師姐歉道。
“舒瑤,無事就好。是他嗎?”李師姐此刻如知心大姐姐拉住溫舒瑤的雙手側坐在石桌前。
“是他。”某人忍住臉腮羞紅低聲哼了句。
“他是師門恩人,更是我李悅榕的大恩人,找機會見見,我代楊師叔謝謝他,可好?”李師姐一臉喜色輕輕拍著溫舒瑤的玉手道。
“嗯。”某人早已紅霞滿天,回應得細不可聞。
“舒瑤,謝謝。”見溫師妹應下,李師姐臉色漸緩。
“那好,師姐去準備準備,你好好休息吧。”
見溫舒瑤無事,李師姐在她手背輕輕一拍,起身去準備拜訪的謝禮去了。
后院涼亭的不知名花藤開滿了指甲蓋兒大小的黃色小花,幽香,沁人心脾,溫舒瑤坐在石桌前盯著小花兒一時呆了。
表面古井無波,心里卻撲通撲通地擊鼓。
連她自己都不甚清楚此刻的心情。
剛惱怒他呢,又要主動約見他。
李師姐雖只字未提,但知曉自己一定知道他的居處。
惹了我,還要我帶路送禮?
哼
溫舒瑤看的是一串串黃色小花發呆,心里卻亂如一團麻。
。。。
師門幾位師叔伯深陷大漠的秘事細聞,師門知曉的人不多,恰好李悅榕算是知曉個透徹。
百壑山駐守的眾師叔伯出事的信息是經她發回師門的,當時她因師門要事在身無暇去百壑山了解細章,被溫舒瑤麻子救回的楊師叔是李悅榕的小姨娘。
李悅榕自小娘親病故,是小姨楊蘅芷將她抱回潮音閣學藝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