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櫟公前日招攬了幾位身手了得的江湖客,看來百壑山那邊的礦場要走入正軌了,那可是下金蛋的金雞啊,富銅中還伴著金礦,妥妥一座大金山啊。恭喜了。”
“誒誒,溫公言重了,只是一點點金子而已,估計開采不了幾年的,小打小鬧罷了,比不得溫公在淮南辦的布莊,那才是一座座金山銀山。如今百壑山千里山域盡歸我大魏治下,但礦洞里暗藏得的老鼠還真不少,正好招過來采采礦,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正經的活法兒。”
“在理,在理。還是櫟公宅心仁厚,聽西邊傳來的消息說,這幫山老鼠性情桀驁不服教化,燒殺搶掠是經常事,與無端妖邪一般行徑,毫無人性可言,給當地的礦場帶來很大的麻煩。當地官府到底有意扶持幾個江湖勢力出力氣來肅清這幫煩人的礦鼠。”
身著綠袍的老侯爺插嘴道。
“哦?江兄的場子緊靠紅楊河谷,那里倒是有一座堡城,只是于橫山部族的商貿有些慘淡,聽說官府有意放出幾十間鋪子做互市,怎么?有意摻上一腳?”
“略有此意。”
“哦,老夫也湊個熱鬧。”
。。。
近在咫尺的江湖盛會漸變成京中勛貴及高門大戶眼中的“饕餮”盛會,他們垂涎的不僅僅是江湖客身上的錢袋子,還有身手不凡的好手。
作為魏國的頂流上流人物是看不上只會舞棒弄槍江湖人的,但誰家會嫌棄自家家大業大?
誰家嫌棄自家護院護衛手段多?
沒有這么多護院“家奴”護持自家生意,怎地聲色犬馬?怎地維持豪奢無度的荒yin生活?
好不容易積攢下潑天的富貴,難免同他人結怨生仇,樹立幾個敵人,萬一不慎碰見個不要命的本領高的把自己嗝了,那萬貫家財豈不是白白便宜他人。
命也有金貴和賤鄙之分。
相比那些世族大戶,高門權貴更偏愛招攬那些頭上頂著懸賞大案的江洋大盜,只為便于掌控拿捏。
大戶人家的治家之道豈是那些每日為糊口果腹奔命的草根階層知曉的?
未雨綢繆的謀劃簡直不用咋細學。
平日里的江湖“豪杰”端著架子還不好招攬,這下可好,自個兒送上門來了,京城里數得上號的大戶人家哪家不是外業多多,身手不凡的江湖客到哪里都吃香。
尤其族中子侄們不是混跡軍伍就是在皇城衛黑冰臺等暴力衙門當差的顯貴們,個個護崽子得很,須知刀槍無眼啊。
不趁機招攬些本領不凡的供奉看護自家崽子?
自家偌大個產業,明的主業,暗的外業,哪個不缺好手盯著護著?
大戶人家雖人多但求才若渴啊。
若是此番能招攬到幾位武藝不凡的孤狼或是同哪家江湖勢力搭上生意路子,自家的商號貨路場子啥的皆百利無一害嘛。
什么?
你說噬主?
沒有這金剛鉆你攬啥瓷器活兒啊。
。。。
此盛會的名聲被“各路人馬”急急宣傳出去了,名喚三寶盛會。
一時三寶盛會的訊息在江湖上甚囂其上。
有精于卜算一道的相師紛紛涌之京城參進來,或是私計或是福澤天下,總而言之將三寶真人秘寶即將出世的底子“抖露”個干凈。
幾百年過去了,三寶真人的大名又一次地傳徹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