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他別過頭不看,但沒礙著蕓娘在近前將他全身細看了個遍。
好年輕,皮膚也白,精瘦身子。
蕓娘看著看著感覺自己身子發熱,可能是春情涌動。
待她禁不住伸手觸碰麻子身子時,麻子他受驚般一躍而起跳到炕上,撿起紅紗卷作一條蒙住雙眼。
有些事不能做,讀圣賢書的他銘記這一點。
看不見對面就放心多了。
他掌控全局。
果然不出所料,蕓娘想離開這里。
這對他來講是小事一樁,但對黑巖寨來講可是天大的丑事。
麻子在聽完蕓娘的肺腑之言后,沉默許久不言。
這里是大魏,不比大漠諸國。
大魏的律法像一柄利劍高高懸在百姓的頭上,他不知這邊郡情況,亦不敢貿然拒絕和答應。
好吧,雖然他紅紗蒙眼,但還是散發感知,神念要比眼睛“看”得更細。
麻子大約能察覺到若是拒絕的話,蕓娘是存了死意的。
哎,頭疼啊。
“先說說村寨的情況吧。或許鐵某能幫到你。”麻子決定幫她。
“謝謝恩公,謝謝恩公。”赤著上身的蕓娘跪坐連連給他磕頭。
青絲甩甩,兔子亂蹦,白得晃眼。
木屋外瀑布依舊嘩嘩聲不絕,木屋內明媚春光乍泄再泄,一切絲毫動搖不了麻子“冰冷”的內心。
“穿好衣服起身說話。”
“謝恩公。”蕓娘聽出貴客有意幫自己,忙俯身再拜才起身。
小半天匆匆過去,自蕓娘毫無保留的“交待”,麻子對這座坐落于深山的黑巖寨“知之甚詳”。
平日里寨子村婦們最為嘴碎的,大事小事皆逃不過她們的“法眼”,蕓娘也是其中一員。
她們團結又撕裂。
別看晨間蕓娘躲著人影來到后山,她敢打包票,全寨子的婦人都藏在窗戶后面目送她呢,心里不知罵了多少遍“狐貍媚子”呢,恨不能以身替之。
昨兒個她們可親眼看見老寨主請外鄉客喝茶來著,白凈的帥哥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