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逐漸變?yōu)橥匆鳎L驢臉如今腫成豬頭,滿口的獠牙完好無缺還不到五顆。
許是麻子曾多次給黑子推拿的緣故,對這馬身驢身的筋骨甚是了解。
分筋錯骨手用在它身上不下十遍,讓頭暈乏困的蛟驢回憶起自己最初換牙時的疼痛,換牙之痛怎能敵得過這筋骨錯亂?
土坑里泥濘不堪,少半是吐的驢血,大半是疼痛難忍且痛徹心扉流出的驢汗,那可是挨揍換來的汗水啊。
能澆透三尺泥的量可見這蛟驢不光抗揍還挺水。
天知道這小書生哪來那么大的火氣朝驢爺爺身上撒?
“服不服?你服不服?”
小書生此刻化身兇焰滔天的惡霸不停地爆捶一頭腫得不似驢反似豬的憨貨,嘴里還不停地叫道。
蛟驢短短一百多年的閱歷告誡它,此刻只管慘叫求饒,其他的交給天意。
“兒啊兒啊。”
這是身下蠢驢不時求饒的回應(yīng)。
但傳到麻子耳朵里咋就這么刺耳呢?
麻子出身農(nóng)家,當(dāng)然知曉驢子咋叫喚的。
可你踏馬是頭蛟驢混血玩意兒啊,還這么兒啊兒啊的叫喚。
驢子慢慢也察覺到身上那爆錘力度了,每當(dāng)自己兒啊求饒時總換來暴風(fēng)雨般的狂揍。
“哞。。。”
蛟驢忍無可忍,只得換個口音。
誒呀?
蒙對了。
聽到身下蠢驢哞哞的叫。
呵呵,服了吧?
“三思啊,小爺聽說你還敢吃飽了扎刺兒?今兒這頓暴揍算是開開胃,明晚繼續(xù)。”
小書生起身,輕拍下褶亂的衣袖,從懷里摸出一只玉瓶,震出一滴蛟龍精血的十分之一,曲指一彈,飛入爬在泥坑的憨貨的大口中。
喜得蛟驢壓根兒沒聽到挨揍一事,光顧著靜靜消化口中精血了。
一滴蛟龍精血的個頭約莫有雞蛋大小。
十分之一的精血不少了,足以讓三思少精磨幾十年血脈呢。
院外。
“如何?”楊大哥倒是守著符陣未離開。
“沒啥事兒,明晚接著揍,這憊懶貨就是欠收拾,只給它十分之一的精血,慢慢來吧。若是心切求速,怕它一時被蛟血帶來的兇性蒙了心智,那我才虧大發(fā)了呢。”
小書生將其中門道一并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