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妹妹,杏兒。”
“這是剛認識的張公子。”
獵戶劉小哥把山麂子放在院子石臺上后,介紹道。在鎮上混過幾年的劉小哥一看就看出這麻子是假的采藥人,雙手細膩,皮膚干凈,但根據他“多年”的直覺,此人無歹意。
“張哥好。”杏兒脆生生的叫道。
“杏妹妹好。”麻子又摸了下腰間,此次進山采藥太倉促了,平日里身上總有幾個小玩意兒來著,得這見面禮下次再補上。
“杏妹妹啊,這次我來的太倉促,沒帶啥見面禮,下次補上啊。”麻子沒送出東西有些拘束。
“杏兒,去跟張公子倒碗水。”獵戶劉小哥將一身裝備擱雜物棚置好后喊道。
麻子正在坐在院中木桌邊四望風景,劉小哥趁著她妹妹進屋來到他跟前說道,
“張公子,我不想去猜你啥底,采藥人沒你這么白凈還闊氣,但你想學,那我就認真教,只要二十兩銀子,我家祖傳的箭術就賣。”
“好,劉小哥爽快,今日不便,那在下告辭。”
麻子起身后認真道,就不耽誤人家忙碌給山貨放血了。拿起藥簍背上拜別,至于劉小哥為何表現的缺銀子,想必相處熟悉后慢慢知曉,初相識不便言深。
此番心結有解,麻子不禁嘴里哼上不著調的坊間歪曲兒,快步回去。回到進山時那個山口接到黑子,順便請黑子的兩位羊朋友到家里作客,羊火鍋不賴,深秋了呢,天好冷啊,得來口羊肉暖暖身子。
“大寬,郭三兒。”麻子把昏睡在黑子背上的兩頭黑羊朋友請下來,忙喊道。
“來了,公子。”大寬郭三兒從包子鋪搓著圍裙出來迎道。
“郭三兒把這兩野羊送到天海客后廚,讓周大廚親自下刀解,今晚咱在院子里吃羊火鍋,請他好好露一手,把我屋里那桿赤銅煙桿子給他,不讓他白忙活,記得把羊皮要過來。”麻子施施然欲轉身踏進院子。
要不要買把弓?要不要準備好箭?麻子把韁繩遞給郭三兒后,趁著天色尚早,轉身往外走。
“大寬,走,隨我去縣衙。”
麻子一行來到縣衙后院,靜坐片刻便聽到朗朗笑聲。
“哈哈,哎呀,恭喜青兄弟取中秀才啊,近日老哥哥無事,今晚天海客擺一場?”粗壯的鄭大人穿著一身文服,大步踏進庭院。
“鄭老哥這身文服很合身。”麻子起身禮道。
“青兄弟說話總是這么有趣,快坐。”縣君鄭大人虛托請座。
客套寒暄,其中細節云云不表。
麻子從縣衙出來后,大寬身后背了一方大長匣,匣中置放一把牛角巨弓。此乃鄭大人的私人珍藏,言此弓曾獵殺過一頭白虎,麻子猜測可能是城里紈绔馴養的那頭軟腳虎。
麻子謝絕箭囊等賜物,直言自己已有安排。鄭大人親送至后門口,讓身邊親隨暗暗記住這位言談隨和的小相公面貌。
晚間,秋夜,院內,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