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鐵騎瞬間將馬車和禁衛(wèi)軍分開,形成了一道鋼鐵般的防線。
李廣陵的聲音在風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鐵石般沉重,落地有聲。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明白李廣陵的話意味著什么,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挑釁,而是在公然挑戰(zhàn)武后的權威,甚至是在質疑她沒有權利統(tǒng)治整個大唐。
“李廣陵,你可知你今日之舉,會有什么后果嗎?”禁衛(wèi)軍統(tǒng)領怒吼道,但明顯底氣不足。
不遠的城樓之上。
國舅長孫無忌望著下方所發(fā)生的一切,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身旁,一位中年文士,正是大唐的丞相杜如晦。
杜如晦眼神眼神陰鷙看著下方的李廣陵,對長孫無忌說道:“長孫大人,你約我到此就為看這個?這李廣陵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長孫無忌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虎父豈能有犬子?”
“哼!匹夫之勇罷了!我若是參上他一本,你覺得會怎樣?”杜如晦冷冷地說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似乎想要將李廣陵置于死地。
“杜大人,你做過的缺德事還少嗎?何必如此著急,慢慢等,慢慢看!”長孫無忌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杜如晦臉色一變,“長孫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待武后駕崩,李唐最終還是李唐,你如果不想后世子孫被清算,勸你多做人事!”長孫無忌的聲音雖輕,卻如重錘般落在杜如晦的心頭,讓他的心猛然一沉。
杜如晦眉頭微皺,他自然知道長孫無忌的立場,兩人雖然都是朝中重臣,但長孫無忌一直對武后持保留態(tài)度,而杜如晦則是武后一方的堅定支持者。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長孫無忌,然后說道:“長孫大人,你別忘了,如今這大唐,是武后在當家。”
杜如晦說完,便拂袖而去……
城門口,李廣陵乘坐的馬車徑直往城外開去,數百鐵騎緊隨其后,氣勢如虹。
季易之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豪情,仿佛在李廣陵身上看到了中山王李承乾的影子。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望著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武后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殺掉李廣陵,畢竟放人也是她下的旨意。
最終,他還是轉身下令,讓禁衛(wèi)軍退下,沒有繼續(xù)追擊。
與此同時,皇城內數十只信鷂騰空而起,向著四面八方飛去,將這一消息迅速傳遞到帝國的每一個角落。
……
一月后。
馬車內,李慕靈依舊驚魂未定,她緊緊抓著李廣陵的衣袖,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找到一絲安全感。
李廣陵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別怕,一切都會好的。”
“小王爺,恐怕此去一路上都不會太平啊!”季易之掀開簾子,看著前方塵土飛揚的道路,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李廣陵眉頭微皺,亦是對前途充滿了迷茫與擔憂。前面已是遇上了好幾波人,數百精銳已是損傷慘重。
這或許才剛剛開始,越是遠離皇城,恐怕那些人越會肆無忌憚,況且武后的爪牙中,不乏一些宗門駐守的修士,說不定后期會加入到追殺中來,凡人在起面前,實屬與卵擊石。
“先王在世時,曾對歌樂郡清嵐宗有恩,并與長老左慈二人情同手足,小王爺何不前往清嵐宗讓其派幾名修士隨行,這樣或可保我們周全。”季易之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李廣陵嘆了口氣,道:“如今先王和左長老皆已仙逝,我與清嵐宗亦無交情,此行冒昧前去,恐惹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