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終焉回響（第1頁）

路明非的瞳孔被屏幕藍光撕裂成兩半。

左眼倒映著&34；連接失敗&34；的提示，右眼灼燒著湮滅之井的幻影。

網吧的地下室傳來鐵門撞擊聲，頻率與他的心跳完全同步——咚、咚、咚，像有人用青銅齒輪敲打他的顱骨。

當他拔出楚子航的村雨時，刀鞘內滑出一張泛黃的實驗日志殘頁，潦草的字跡在屏幕熒光中顯形：&34；第781號樣本已覺醒，執行清除程序。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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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門軸被血銹焊死。

諾諾的口紅印在準考證上突然蠕動，血珠凝聚成微型煉金陣，將門鎖熔出拳頭大的窟窿。

腐臭的機油味混著低溫氮氣的寒意涌出，階梯上結滿黑色冰晶，每一階都嵌著半枚機械義眼。

凱撒的斷臂躺在地窖入口，銀白液體在地面繪出加圖索族徽的殘缺部分，像是被暴力撕裂的求救信號。

&34；別碰冰晶。

&34；楚子航的黃金瞳在黑暗中亮起，&34；里面有夏彌的骨灰同位素。

&34；

路明非的疤痕突然抽搐，煉金紋路刺入冰層。

冰面下浮現出環形巨樹的根系，每一根都纏繞著零號的胚胎艙。

當他踩碎第七塊冰晶時，地下室突然量子化，露出下方真正的空間——直徑三公里的球形腔體，內壁布滿跳動的青銅神經元，中央懸浮著老唐的金屬顱骨，腦干處延伸出光纖般的血紅臍帶，連接著所有游戲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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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的殘影在腔體邊緣凝聚。

她的紅發如血管般舞動，指尖劃過青銅神經元的溝壑：&34；這里不是實驗室，是黑王的中樞突觸……我們一直在祂的腦回里輪回。

&34；

老唐的金屬下顎突然開合，星際爭霸的游戲音效從喉管傳出：&34；明非，你贏的七百八十局都是腦波校準測試……&34；話音未落，凱撒的機械義眼突然從地面彈起，銀白液體在空中拼成手術鉗，直刺路明非的后頸。

楚子航的村雨斬斷鉗形軌跡。

刀鋒觸及銀白液體的剎那，球形腔體內壁的神經元同時放電，七百八十個路明非的克隆體從青銅褶皺中滲出，每個都握著燒焦的準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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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的煉金矩陣在腳底炸開。

血光中，路明非看見準考證上的條形碼變成基因序列圖——那是他被篡改的染色體，每一對堿基都刻著老唐的游戲id。

疤痕藤蔓突然暴長，刺入最近的克隆體，記憶如病毒般涌入：初代實驗室的冷凍艙、零號調換的胚胎、還有卡塞爾學院地下的真正用途——不是屠龍，是培育混血君王。

&34；你才是銀槲枝的終極果實！

&34；老唐的金屬聲帶發出高頻尖嘯，&34；現在，完成加冕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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