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清冷的面孔,呼吸間近在咫尺的氣息——她怎敢說?
“模糊不清!”
垂頭輕聲回著
而這也是有生以來她第一次撒謊,她無法直視師尊。
沈玦看著徒弟臉上的表情變化,眼底閃過一絲洞察。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欞,投下斑駁的光影,靜室內(nèi)一片靜謐。
“為師雖無讀心之術(shù),但觀人多年,心跡自可推測幾分。”
他的聲音低沉溫和,不急不緩。
他回到蒲團坐下,姿態(tài)如常。
“瑤兒,你所讀之書,為師亦曾翻過;你所困之事,為師亦非未經(jīng)。”
目光溫和,語氣帶著幾分理解。
“男女之事,乃天地常理,無須覺得羞恥。”
他伸手,指向案上攤開的古卷。
“這便是《清心御夢訣》,你可在旁研讀。心若安定,夢自清明。”
語氣沉穩(wěn),帶著幾分教誨。
“不必過于執(zhí)著于夢境的內(nèi)容,重要的是心境不亂。”
他一頓,目光深邃,“坦然面對,才是真正的修行。”
說罷,便闔目調(diào)息,周身氣息沉靜。
柳瑤抱緊書卷,默默走到一旁。
她低下頭,指尖微顫。
——男女之事不可恥。
可恥的,是我偏偏對師尊有了這樣的非分之想。
心口一陣悶熱,她無聲地嘆了口氣,只能乖乖盤膝而坐,攤開《御夢訣》。
眼神復(fù)雜,卻又帶著一種認命的倔強。
就這樣,她在燭光下靜靜研讀經(jīng)卷,背影纖細而安靜,心思卻早已翻涌難平。
——惑,從此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