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若無其事地將我攬得更緊,哄我入睡。
那份唐氏篩查的報告單,在床頭柜上放了一星期。
終于,季凜舟在某天夜里發現了。
他拿水杯的動作頓住,目光落在了那張紙上。
我靠在床頭,靜靜看著他僵住的背影。
他轉過頭看我,眼神復雜。
我善解人意地笑了笑:“那天你太忙了,我就自己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結果都挺好的。”
季凜舟拿起報告單,端詳許久。
最終,他什么也沒說。
只是傾身過來,給了我一個沉重而用力的擁抱。
那一刻,一種報復的快感在我心底悄然萌生。
我知道,他愧疚了。
我的目的,達到了。
這一晚的季凜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我強忍著內心深處的惡心,與他溫存。
快睡著時,耳邊傳來他困惑的聲音:
“落槿,你是三十號那天去做的檢查嗎?”
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放在我腰間的手臂,驀地收緊了。
他想起來了。
“我那天……也陪一個情況比較特殊的病人去了一趟醫院,怎么沒碰到你?”
我心里冷笑。
是情況特殊的病人,還是身份特殊的情人?
“我去的時候都快中午了,你應該早走了吧。”
我閉上眼裝睡,假裝沒察覺到他語氣里那如釋重負的輕松。
所以季凜舟,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