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哭累了,他才嘆了口氣,將我摟進懷里。
“一個舊人而已,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
我信了。
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楚清漪”這三個字,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
從抱怨她工作迷糊,到飯桌上頻繁回復她的消息。
再到,他開始背著我接電話,手機屏幕在深夜里亮起。
是什么樣的學術問題,需要他這個頂尖主任,親自、持續、且如此耐心地去為一個進修醫生解答?
我曾以為是自己高齡懷孕,過度敏感。
現在才懂。
那不是敏感,是女人最準確的直覺。
3
第二天清晨,季凜舟回來了。
他果然帶了城南那家的湯包,眼底布滿紅血絲,一身疲憊。
我聞到他身上,除了煙草味,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膩的梔子花香氣。
我懷孕后從不用香水。
我攪動著碗里的粥,狀似無意地問:“你身上……怎么會有女人的香水味?昨晚的病人,情況很特殊嗎?”
他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坐下。
“一個年輕家屬情緒激動,抱著我哭了很久,可能是不小心沾上的。別多想,都處理好了。”
我抬起頭,擠出一個笑:“那就好。你昨晚走得那么急,手機都忘了拿。”
季凜舟臉上瞬間浮現出濃重的愧疚,湊過來吻我:“對不起,落槿,昨晚情況緊急,是我疏忽了。”
“之前那個科研項目到了收尾階段,今天估計要忙一整天。”
“等忙完這陣子,我一定請個長假,帶你出去散心。”
我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然后輕聲問:“那你還記得,今天下午是什么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