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你還指望能瞞我一輩子嗎?
5
紀念日快到了,他說要帶我去洱海,過二人世界。
一路上,他放在中控臺上的手機,振動個不停。
來電顯示:清漪。
他終于接了,聲音從克制變得不耐煩。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在休假。”
“我現在在外面,很遠,不可能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他整個人的氣壓都低了下來。
“要不我們先回去?工作要緊。”我故作體貼。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猛地收緊,青筋凸起,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這幾天是我們兩個人的時間,不談工作。”
如果不是他頻頻失神,或許我就真的信了。
晚上,我們入住了海景民宿。
背對而眠。
我閉上眼,刻意讓呼吸變得平穩悠長。
沒多久,我便聽到身后的季凜舟,輕手輕腳地下床,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我睜開眼睛。
起身,跟了出去。
隔著院子里一叢茂密的三角梅,在清冷的月色下,我看到楚清漪穿著單薄的睡裙,哭著撲進了季凜舟的懷里。
“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的,為什么又說話不算話!”
季凜舟沉默著,沒有推開她。
許久,他沉沉地嘆了口氣,像是認命一般,抬起手,將那個瘦弱的身體攬得更緊。
然后,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楚清漪的額頭。
聲音沙啞,只說了三個字:“是我的錯。”
“我們以后,分開吧,我跟落槿的孩子馬上要出生了,以后我想做一個好父親,好爸爸。”